胡思乱想间,时轶到了化妆室前,开始敲门。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微微地哑,难掩万般风情。
于是她推开门进去,好奇地往里扫了一眼。
这是个很简单的化妆室,除去人,也就几张软椅,几张化妆镜,化妆台上一片琳琅。
“哟,竟然还是个小帅哥。”还是那个成熟女人的声音,尾音稍稍上扬,透出了几分独特的妩媚。
时轶收了视线,定焦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民国装束,一袭瑰艳高开叉旗袍,烟视媚行。
妆面虽浓却不妖,好闻的脂粉味沁人心脾,眉似一弯新月,深棕色的眼尾微微上挑,傲挺的鼻下,是张勾勒饱满的烈焰红唇。
她忽然前倾了下身子,从化妆台上拿起个黑冰打火机,又从烟盒里抽出了根细烟。
葱玉般的指尖划过砂轮,点燃了两指间的烟。
薄烟冉冉升起,浅浅淡淡,模糊了她的些许轮廓。
女人享受地吸了味道,才靠回椅背,慵慵懒懒地继续吞云吐雾。
时轶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尤其是在那女人,一边咬着烟,一边还含笑瞥她的时候。
靠之。
这谁受得了啊。
时轶爱美人,远胜过爱俊秀。
不是弯。
就是更喜欢漂亮小姐姐而不是帅气小哥哥。
至于原因?没有原因,天生的。
所以对于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她的脾气通常而言都会好很多。
半截烟抽完,周清韵轻轻将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姿势老练,显然是常干这事了。
然后起身,旗袍摇曳出雪白,荡起的头发丝里都是优雅的性感。
她对着化妆镜检查了下唇面,忽然朝着内侧道,“白师妹,你若是执意想要和我化一样的妆面,不如就去问问谢霁的意思。”
“在这耗着,终归是不好的,”她看向时轶,柔柔地笑,“小帅哥,你说呢?”
时轶这才想到自己的任务,立马配合,“是的白小姐,现在全剧组就在等您一个人呢。”
又暗自腹诽:莫非这谢霁就是白姝背后的金主?
“嗤,”白姝也笑,还是以侧脸见人,语气有些促狭,“你们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还谢霁谢霁的叫呢?听着真是怪生疏的。”
时轶卧了个槽。
这圈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乱。
周清韵端着笑,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自己的波浪纹发式,然后走到门口。
才顿住悠悠开口:“那也比你只能叫一声谢总,来的要好一些?”
时轶顿时感受到了两个女人一台戏,快要擦枪走火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