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毅说“顺路而已，顾小姐不必客气。”

顾笙欢笑眯眯的，“要的要的，不过给钱太伤感情，我就不给钱了。作为感谢，我用你感兴趣的事跟你交换。”

也不等裴永毅开口，她自顾开口。“背后搞你的是沈自从先生，不过你不要想着和他鱼死网，想要破解这个局其实很简单，你找穆兮就行，只要她不再惹穆宁，找穆宁麻烦，那就没有事了。”

“另外，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你还当穆兮是朋友，或者说还爱她的话。我给你个忠告，你最近务必要看好她护好她，多关注她心理健康，有时间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抑郁症估计挺严重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信不信在于你。再见。”

顾笙欢说完，顺手招来辆出租车离开了。

她离开后，裴永毅还久久不能回神。

抑郁症吗？

穆兮有抑郁症吗？

怎么会呢？

她就跟个野草一样的顽强，为了扳倒穆家，她坚强得很，怎么可能有抑郁症！

但顾笙欢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她没有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吧。可顾笙欢和穆兮又不熟悉，她怎么知道穆兮有抑郁症？

难道是看出来的？

裴永毅脑子里一万个为什么，但他就是想不到答案，加之喝酒的缘故，脑子里更不灵光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拨打了穆兮的电话。那头穆兮心情估计不错，电话才拨过去，就接通了。

“裴哥。”

可能是喝酒后产生的错觉，裴永毅居然听出这声裴哥里带着缱绻的味道。他留恋的蹭了蹭手机，脱口而出，“穆兮，你是不是有抑郁症？”

话脱口后，他瞬间惊醒，更是气得自己抽了一个一个耳光。也许是他听错了，也许没有错，那话问出口后，他好像听见里吧嗒声，像手机掉落的声音。

“穆兮？”

他忐忑的喊。

电话那头半晌还没有声音，他瞬间慌了，惧了，再次喊了声。“穆兮？”

除了手抖，连声音都是抖的。

裴永毅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溺水者，无边无际的水缠着他，让他浑身冰冷，让他呼吸困难。他是真的喘不上气来，他觉得自己可能要窒息而死，要沉沦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然后他忽然听见烟花怒放的声音，紧接着是穆兮带笑的声音破开滔天巨浪，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裴哥，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