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你在干什么?!”
林笑揉着破了皮的脖子哭笑不得:“唉哟,我能干什么呀?给你上药啊,内服外敷,双药齐下,伤势才能好得更快呀。”
“哦哦,上药啊,哼哼,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
“唉呀,想什么呢你?看看你那样子,好像我是个男人,想要趁机非礼你似的。”
这个房间不是她们在张家住的那个房间,面积挺大的,隔着帘子可以看到,小玉坠儿帘子外面还有一个外间,门口还站着几个白衣侍女,其中一个隔着帘子往里看了几眼,而后便走开了。
她躺的这张大床,被褥松软,非常洁净,紧邻着一个大窗户,白色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暖洋洋的,正好落在她身上,感觉十分的舒服。
林笑说:“那破大夫说了,养伤期间,多晒太阳,有助于抵抗力提升,对康复有益,所以他们特意找了这样一个房间,说让你白天没事儿就窗帘子拉开晒太阳。”
“笑,这是什么地方?大姐和汪师伯她们呢?”
林笑帮她上完药,又帮她系衣扣:“这里?哼哼,当然是大牢了,你以为能是哪啊?”
“大牢?你确定这里不是上等的客栈酒店什么的么?”
“哈哈,竹子,还上等客栈酒店什么的呢,告诉你吧,这里是豫亲王府的专属医院,档次很高的,只不过,房间外面全是王府卫队,戒备森严,那个凤颜公主任欲诺,美其名曰为了我们的安全,哼,扯淡,哄小孩儿呢她,其实就是看犯人的。”
简青竹想要坐起来,林笑便弄了几个枕头填在她背后让她靠着。
简青竹说:“这么说,我们现在在豫亲王府所在的十环城?”
“对,方圆数千里,十环龙都城,最最繁华热闹的所在。”
她当时被任欲诺一掌劈晕,他们竟然救了自己,而且还把自己送进了豫亲王府的专属医院。
“笑,我昏迷了多久了?”
“快两天了,还好福大命大醒过来了,不然,我要那任欲诺偿命。”
林笑的话,让她感觉和身上的阳光一样的温暖舒服:“笑,我在汪师伯家门前昏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呗。”
林笑靠在她旁边儿,和她一起晒着阳光:“嗯,我给你说说,当时我以为任欲诺是要借试你本事为由取你性命,可是师伯阻拦我说,任欲诺不会杀你,果然,正如师伯所说,那个任欲诺命令她的随驾御医救活你,不仅如此,她还当场保证,说不会伤我们性命,我是不信她的,可是师伯竟然也说,我们跟她来十环城,对你的康复更有益处,所以我们俩就被他们带到了这里,不过还别说,任欲诺那家伙,倒还算言而有信,的确调集了不少医生为你会诊,最终稳定住了你的情况。”林笑顿了一下。
“竹子,事情挺奇怪的,后来我想了想,任欲诺的态度转变,应该是从她看到你吐血开始,而且,他们似乎对你吐的血色是紫亮色的很……吃惊?震惊?不可思议?仿佛你的血是紫亮色的是天底下第一桩大怪事似的。”
“笑,我的血是紫色的,这个咱俩老早就知道了,也许她是头一次见到,觉得奇怪有意思吧,想要带我们回来研究研究,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林笑摇摇头:“不对,你的伤情稳定下来之后,我仔细想了想,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他们只是觉得奇怪有意思,绝不会是那么严肃认真,一脸大惑不解非常吃惊的神情,而且,虽然她只问了我一句,简青竹的父母是谁?但我感觉得出来,那个任欲诺对你的出身似乎特别的感兴趣。”
林笑这么一说,简青竹也提起了精神:“笑,你说任欲诺是因为看到了我是紫色血,所以才转变了敌意的态度,又打听我的身世,莫非,我的血和我的身世有关,而任欲诺知道这中间的关系?”
林笑一下直起身来,看着简青竹:“不错,竹子,你分析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不知道,自从看见你吐的紫亮色的血以后,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特别是任欲诺那两个妹妹,上一眼下一眼的在你身上看,眼神中多了许多好奇和疑问,而少了不少之前的敌意,总之怪怪的。”
简青竹的血和别人不一样,是一种泛着亮亮光泽的紫色,但是逐渐的习以为常,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她曾经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可是身体却并没有因自己的血是紫色的而有任何的不适,真是没想到,自己血的颜色,居然有可能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笑,如果是这样,你说我们接下来做些什么?”
林笑想了想:“任欲诺的态度,给我一种他们并不想张扬此事的感觉,但他们肯定是想要查明些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咱们这样。”
林笑附到简青竹耳边,与她悄声说着,简青竹点点头
“咳咳。”
有人轻咳一声,她们向门看去,她一身凤赤长裙,衣服的两肩部,像鹰翅般翘着,酒红色的容颜,带着醉人的笑颜,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掩不住的威严。
“两位,听她们说伤者醒了,我来看看,不想两位正说悄悄话呢,哼哼,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要不我先走,你们继续?”任欲诺笑言着,人却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林笑冷冷一声:“哼,二公主何必客气呢,我们的悄悄话,说的就是你。”
“哦,这么说本公主来的,倒是很是时候喽,”任欲诺来到床边,矮下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我什么呢?本人在此,立即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