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那她的皇族血液又怎么解释?”
“哼哼,笑话,这又能说明什么?也许是这女子的血太脏,变异了也说不定。”
“周将军,”简青竹说,“孤水河边,快救邓老将军,”她又冲凡千玉说,“还有宇迪他们。”
周毅立即下令:“梁智,速往孤水河边。”
“是,”
之前说话那男子,果然是周毅的部将,他拱手领命,率领一队兵马直奔孤水河而去,凡千玉侧没有立即动身,他一双眼睛逼视着于净水三个人,直到将他们看的骑上马跑了,这才也往孤水河边飞去。
周毅又命随行的军医立即给简青竹治伤,在周毅的保护下,任冲续也没敢再轻举妄动。最终,周毅的副将梁智将军率人赶到孤水河边,彼时邓军将士已经几乎全军覆没了,要不是霍阁音要把邓云卓等留着给任冲续杀,让他立这个实实在在的平叛头功,邓云卓等人估计早就被霍阁音灭了。
众人在孤水河边相聚,当简青竹看到尹梦玲和几个徒儿都还活着的时候,整个人冲过去,和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高兴的又是哭又是笑的……
任冲续等未能杀掉邓云卓和简青竹,仍旧不愿轻易罢手,霍阁音道:“周将军,豫亲王爷既然已经将平叛之事交由了世子殿下处置,在下有些不解,不知周将军是以何身份在此说话呀?”
周毅冷哼一声:“哼,周毅与邓老将军乃是多年旧识,闻听他起兵造反大感奇怪,特意私人身份前来劝解,但是到此之后发现此事另有隐情,虽然大王已有王命在前,但周毅身为龙都城兵部司掌印大臣绝不能坐视邓老将军等人有冤而不闻不问。”
“周毅,”任冲续说,“你的意思就是要违抗父王的王命喽?你应该知道,不遵王命与不遵皇命罪责相同,你不遵豫亲王王命,难道是要造反吗?”
“哼哼,世子殿下好大的帽子呀,我周毅身为龙都城兵部司掌印大臣,如果明知有冤而不过问,白白看着几千将士含冤被杀,那才是对上的大不忠呢。”周毅虎目一瞪,命令庞弼勋,
“庞将军,你听着,邓云卓造反之事疑似有冤,本官要带他们回龙都城面见大王,此事未最终结论之前,任何人不许以反贼对待他们,现在我命你,无关将士撤回孤水城,立即给所有受伤的将士治伤,战死的将士安葬,立即执行,如有懈怠娘的军法从事,去!”
“末末末将遵……遵命。”
周毅可是庞弼勋的直接领导,现在发这么大脾气,吓的庞弼勋嘴都打哆嗦了,也顾不上想什么借此机会巴结一下世子殿下,立个大功先把这个代将军扶正,然后高升了,赶紧跑着去执行命令,可是没跑几步又被任冲续给叫住了。
“庞弼勋,本世子奉王命平叛,节制反贼所在地及附近的一切军队,所有将领听本世子号令行事,本世子没发命令,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世子殿下,周将军,末将我……我这个……听谁的呀?”
庞弼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边儿哪边儿他也不敢得罪,为难的眼泪都出来了。
周毅说:“大王命世子殿下节制反贼所在,及附近一切军队此命的确属实,但前提是反贼所在而现在已然没有反贼了,世子殿下的节制之权,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周毅,你……”
任冲续被气得咬牙切齿,眼见就要破口大骂了,霍阁音笑道:“世子殿下请息怒,周将军,在下倒是有一事不明了,豫亲王爷既然授予世子殿下平叛节制兵马之权,便就表明王爷是认定反叛之事属实的,而周将军身为臣子,到这里三言两语便认定反叛之事没有了,而且还推翻了王命,取消了世子殿下的节制兵马之权,哼哼哼,敢问周大人,在这龙都城的地面上,是你周毅是王呢?还是豫亲王爷是王?是你周大人的命令大呢?还是豫亲王爷的王命大呢?”
霍阁音的话极刁,如果周毅承认了王命在上的事实,那么任冲续他们奉王命行事,他周毅是没有权力阻止的,如果他不承认王命唯大的事实,或是非要强行抗命阻止,那他周毅就是公然反叛,那样孤水城驻军就会服从任冲续的命令以平叛为名攻杀他们。
一时间周毅被问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邓云卓冷笑道:“哼哼,督尉大人扯远了,现在的关键是,你们不承认简青竹是先王之后,敢问督尉大人和世子殿下,你们说她不是先王之后,可有证据?”
霍阁音低柔柔的笑声,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邓老将军,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龙都城先王任阁无后,这才由陛下做主,派了洛伊城皇族,现豫亲王任责王爷管理龙都城,倘若先王有后的话,何必如此,时隔二十年了,突然冒出一个自称先王之后的野丫头,哈哈,不是意图作乱,又是什么?”
邓云卓:“那简青竹会使随着先王失踪了二十年的幻龙印神,这又怎么说?”
霍阁音:“说不定当年先王是被人所害,这简青竹便是与凶手有关之人,正好将她拿住严加审问。”
“哈哈,胡说八道,公主她口吐紫色血,分明是皇族血脉,龙魂出体众人所见,身怀先王家传神功幻龙印,再看她的长相、年龄,明明就是先王的闺女,我们的公主殿下,只是先王突然离世,未及交代,致使公主流落民间二十载,幸得先王护佑,真凤还朝,可是你们竟然不承认还想谋害,究竟居心何在?”
邓云卓也是真买上力气了,他一手拄着刀,一手掐着腰,张开嘴振振有词,气的任冲续俩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