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臻刘堡主最近很愁,愁得几乎睡不着觉。药王堡在他手里已是最窝囊的时候,如今药王堡对于东土皇室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然碍于面子,倘若他投靠了凌霄宫,那东土皇室定不会轻饶了他们。然而现在在凌霄宫的支持下,南云门对他们步步紧逼,而东土皇室那边却未给丝毫表态,因此弄得刘堡主很纠结。他也看到了近些年投靠凌霄宫的门派发展的越来越好,但是出于老东家的威慑,他又不敢轻易改了门头。
今天南云门门主,自己的亲家又来了,刘沐臻现在是看见南高卓就头痛,这段时间和他们周旋弄得刘沐臻本来保养极好的乌发都白了几根。然而人家来了,他还是得去啊!否则的话,自己那比他还要没主见的儿子可是顶不住他老丈人的威势的。
正行往前厅的路上,刘沐臻看见三人从侧面走来,待看清是自己儿子的二媳妇和自己孙女后,刘沐臻不禁停下脚步,待她们走来问道:“娴婉,你这是和妙妙去哪里?还有这位是?”,刘沐臻见母女身旁还有一生面男子,且看着颇为英气修为不俗,竟已是玄仙中期级别,因此也不敢低看了他。
“公公!”
妙娴婉向刘沐臻施礼过后,说道:“这是我妙家的兄弟,妙飞,今日来药王堡看望我们母女,我携他前来拜见一下公公。”
“妙飞参见刘堡主,刘堡主的大名妙飞可是耳闻已久呢!”
展飞礼貌向刘沐臻一礼。
“噢,是妙家的人啊!”
刘沐臻忙道:“免礼免礼,我看你年龄似乎不大,但已是玄仙中期修为,殊为不易,但不知妙贤侄师承何门,我与妙家是为亲家,却从未听过贤侄你呢?”
“小侄是妙家偏房,自小便去了海外,现为天火帝国无剑宗弟子,堡主不知却也正常。此次小侄是初回妙家,闻得娴婉姐嫁入药王堡,便来探望探望。”
展飞半真半假地回。
“天火帝国无剑宗!”
刘沐臻一凛,天火帝国的无剑宗他可是早已如雷贯耳,那比之东土凌霄宫还要强的彼国超级大宗门,在东土各宗派可也是尽人皆知的。他没想到这名青年竟然是无剑宗的弟子,想及妙娴婉母女在自己家受的委屈,刘堡主便有些愧颜。
展飞察言观色,问道:“我听娴婉姐说药王堡最近被南云门为难,不知可有其事?”
刘沐臻心思电转,揣摩着对方的意思,谨慎答道:“妙贤侄所听的确有其事,怪只怪我药王堡实力太弱,才会遭了虎狼窥视。”
展飞心道:“你若当初硬气些,不被南云门夺了那么多资源过去,岂会有如此境地?东圣皇室也是看你们没有帮扶的必要,所以才置你们不理,弄到这样的地步,除了怪你们软弱,还能怪得谁来?”
然展飞心里如此说,嘴上却不能带出来了。只言道:“娴婉姐嫁入刘家,我们也就是一家人,小子虽不才,但是也认识几个朋友,就如天火帝国的金象王,还有天火帝国在东土的驻军统帅孟锡孟大将军,倘若刘堡主需要,我也可代刘堡主向他们言一声,为刘堡主提供一些帮助。”
刘沐臻心道:“你认识的人来头都是不小,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天火帝国现在是厉害,但是他们能管得了东圣帝国的事么?”,然听对方关系如此广阔,他也不敢落了人家面子,只言道:“如此多谢妙贤侄!”
展飞岂会看不出他压根就不看好自己,不过他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刘堡主现在可是去前面见南高卓?不知可否方便带了我们同去?”
刘沐臻闻言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妙贤侄要去,自然不无不可,随老朽来吧!”
刘沐臻带着几人来到前厅,看见南高卓的阵势便不禁一皱眉头。现在在前厅落座的,己方只有刘子昂和刘沐全,而对面的人可就多了。他那儿媳妇南冷珍已坐到了她爹的旁边,在南高卓一边还有着南云门两个弟子,一名长老,另外还有一个自己所不认识的中年男子。但就是这个中年男子,让刘沐臻感觉到了一种压迫之感,不知此人是何来头。
“刘堡主!”
南高卓见刘沐臻来到,忙一副热切的模样站起身来,指着那名中年男子向他介绍道:“来来来,我为亲家引见,这位是凌霄宫千嵩长老。”
刘沐臻闻言心中一紧,凌霄宫的人都来了,看来今天南高卓是准备强压自己使他表态了。
“久闻千嵩长老盛名,今日驾临鄙门,我药王堡盛有荣光!”
刘沐臻强笑一礼。
“刘堡主客气!”
千嵩淡然回了一句,就连屁股都未离坐,显得极为傲气。
刘沐臻见对方如此姿态,心中虽气,但却也只能忍着。
“男人们谈事,两个女人来掺和什么?还不回你们那院子里待着去!”
南冷珍见妙娴婉进来后和刘子昂柔情一视,不禁心中不快,当即语出讥讽。
妙娴婉母女受她如此对待已然习惯了,闻言也不相回。然展飞可看不下去了,他瞧了瞧那刻薄的女人,已看出她就是刘子昂的正妻南冷珍,当即反问道:“你即说男人谈事,女人不能掺和,那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说你不是女人?”
“大胆!”
南冷珍拍桌而起:“哪儿来的毛小子,竟敢来此放肆!”
“这位是我药王堡的贵客,天火帝国无剑宗的弟子,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