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那边顿了一下,“你以为现在闹得就小了?你上网看看剑仙,视频弹幕都有骂你的。你以为这事到现在,只是赵莉一个人的功劳?”
她微信发了张图过来,江月点开一看,是剑仙的视频截图,“我就是来看看白眼狼长什么样的”、“海角观光团”、“特意围观校霸的”、“我骂一句江月人渣,有人赞我吗?”。
江月看得心头发苦,想要立即冲进弹幕里,将那些攻击她的留言扫出去。
“文姐”察觉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意,忙端起水杯咽了一口冰水,稳了稳心神,问道:“文姐的意思是,这件事背后还有其它推手?”
“嗯。你是影视两手抓,走的花旦路线,今年上半年成绩不错,碍了别人的路。另外,你戏里的合作小透明,也想踩着你艹热度,营销人设呢。不然你以为那些剧组爆料怎么来的?”
文英说得漫不经心,“你也别太着急,这事先让它发酵两天,今晚来势汹汹,但还没出圈,现在澄清不划算,还不如给你攒攒热度,总不能让他们的营销费白花吧。
等过两天,把吃瓜群众的胃口都吊足了,再澄清,这样既扩大了你的国民度又有利于你先人设的建立。再晚一点的话,吃瓜群众都散了,澄清也没用。所以这个澄清时间也得把握好。”
果然,文英是不肯吃亏的。
“那那就照文姐的安排吧。”
江月决定试着去交付信任。
知道网上的舆论一时半会澄清不了,江月索性关了网,眼不见心不烦,捧着打印好的文件看。
文英给她接的是一部农村题材的片子,主要讲述的是被拐少女的故事。
故事背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主角是偏僻大山里的姑娘,春梅。
春梅十六岁,生得十分水灵,但她只有初中学历。春梅家穷,加上她父亲重男轻女的思想,辍学在家务农。
春梅的父母亲都是农民,哥哥初中毕业,没能考上高中,加上性子胆怯也没能在城里谋个生计,只好跟着村里的泥瓦匠当学徒。
春梅十九岁时,哥哥要准备结婚了,要修新房。家里没钱,父亲也决定去修路,不幸的是工作时出了故障,腿给压断了。
昂贵的医药费,如同泰山一般压在这个残破的小家上空,压得屋里的人喘不过气来。哥哥每日骂骂咧咧,母亲以泪洗面,父亲在病床上长吁短叹,打算绝食自杀减省负担。
春梅想要钱,一大笔钱,应对家中的危机。
于是,她顶着烈日去挖药,被林间蹿出的蛇吓得滚落山坡,一瘸一拐的背着药篓到城里卖药,替父亲交药费。
只是这终究杯水车薪,就在绝望之际,出现了转折。
村里来了两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城里人,他说他们是来招工的,要心灵手巧的年轻女性,每个月能挣一千块。
这时候,肉才三块钱一斤,一千块可算一笔巨款。春梅一听,就要报名。
但本能的,她又有些害怕。对大山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但未知的东西也伴随着危险。她有些忐忑。
招工的头跟村里人打听了她的情况,表示如果她愿意跟他们走,愿意预支五百块工钱给她。
这五百块就让春梅对招工的工头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的离开了村子。
跟她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人,娇俏的少女秋兰。
秋兰跟她一样,家里重男轻女,老子打算把秋兰嫁给村头的单身汉,彩礼钱换了给小儿子当学费。秋兰娘不忍心,收拾了行李让秋兰跑掉。
春梅和秋兰欢欢喜喜坐上车,回忆着课本里对城市的描述,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但车并没有开向繁华的大城市,反而朝着越发荒凉的山村驶进。
一路上,在城镇、集市停留过,两个小姑娘随意的问了几句,都被招工工头轻松应付过去。
到了一个陌生的路口,两个男人分别领着春梅和秋兰作别,走向两个不同的地方。
招工工头说,他要带春梅去工友家里借住,拿了钱后,用上厕所的借口溜走了。
春梅傻傻的坐了半天,到天黑不见工头接她,起了疑心,打算离开,却被告知她已经卖给了根生作媳妇。
春梅自然是不愿意的,根生也不肯白花钱,两人便卯上了。几番斗智斗勇后,春梅成了根生的老婆。
春梅伪装自己已被驯服,甘心做他媳妇,下地耕种、洗衣做饭,跟村里的打交道。半年后,一个月后,根生放弃了对她的监看。
春梅便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但春梅并没有逃出去,在村口被乡亲们堵住了。
她苦苦哀求他们放过她,但换来的只有殴打,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送到了根生家。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村里男人大半老婆都是买来的。
那两个人贩子,不只一次的拐少女来这卖。
春梅再度被家暴,一直到她怀孕了,待遇才有所改善。
作者有话要说:修个细节,春梅哥哥是初中生,九十年代的高中生还是比较有含金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