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一样!”
江暮山的舌头已不听使唤,含糊不清地说着。
“今天侍讲学士大人和我说,我升迁有望,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江暮云把江暮山扶到椅子上坐好,去膳房端了一大碗糖水给他解酒。
江暮山笑吟吟地看着她,将糖水放到桌上。
拉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带着浓浓的酒气和粗重的喘息声,凑近她粉嫩的脸庞。
“云妹妹,再升一级,我就官至从六品了,是整个翰林院升迁最快的,你高兴吗?”
江暮云没有表情,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大哥哥步步高升,云儿为你高兴。”
说完忙站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将糖水递向他嘴边,温声说道。
“饮酒伤身,大哥哥快喝上几口,解解酒气。”
江暮山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将大碗接过。
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又将大碗放回到桌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暮云,脸上突然浮现一丝悲伤。
“云妹妹,我知道,我距当年你父亲三品大员的官职还差得很远。但我真的一直在努力。他们都说我年轻有为,潜力很大。可是,每次想到你,想到短时间内,还无法为你恢复原来的荣华富贵,我就觉得自己升得实在太慢了!”
说完,堂堂七尺男儿,借着酒劲儿,竟然掩面痛哭起来。
江暮云并未动容。
这几年,每次江暮山喝醉都会说差不多的话,她已听过无数遍。
而今天她因为替江暮雪送信,已经被寒松等人折腾了许久,确实有些累了。
她从衣襟口袋掏出方帕,敷衍式地为他擦了擦眼泪。
“大哥哥不要因为我而苛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