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
江暮雪眼角低垂,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我经商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每一次没能让我死掉的磨难,都会塑造一个更强大的我!
比如这次,如果保住了小命儿,卑鄙小人不过是我人生的一块磨刀石而已。”
“伤心吗?”
寒铁衣喝完又将酒递了回来。
“不伤心!”
江暮雪连喝了两大口。
感到身子暖暖的,心里也没那么愁苦了。
只是很想说话,很想倾诉。
管他……是谁。
“以前总觉得奇怪,明明跟他海誓山盟,却不愿和他亲近。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尚在闺阁之中,不谙风月之事。
经过这次,终于明白了。
我之所以抵触,不过是因为,他原本就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什么才貌无双,景子年就是个金玉其外的草包!”
江暮雪又将酒壶递于寒铁衣。
见他面露困惑,她带着三分醉意,笑了。
这一笑,让寒铁衣骤然心动。
想将她拉到怀里,又恐怕她会心生厌恶。
“从十四岁时遇到他,他大献殷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可是我娘说啊,天下男子看着不一样,相处久了都一样。
都是一样的愚笨、凉薄、自私、市侩。
要靠女人俯首低头才能成就他们的自尊。
所以,当知道全京城的少女都把他当成理想相公时,我就以为看不上他,是自己出了问题!”
她醉笑着,拉起他的手臂。
“我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有问题,以为是自己看人太苛刻,才不愿接受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你说可不可笑?”
寒铁衣看着她的醉态,心中涌起万千怜惜。
“如果心里不痛快,不论对方是谁,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冷肃的杀气。
“以任何你想要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