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衣慌了。
他只想让她对自己有愧疚、有同情,可没想过让她流泪!
“没有!”
他的大手慌忙抚上她的脸颊,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没有人欺辱我!”
“有!”
她微露醉态。
“就是那个该死的景子年!狡诈小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晴!”
她又抢过酒壶。
明明是用来帮军侯解忧愁的酒,反倒成了她消愁的利器。
寒铁衣一把夺过,盖上酒塞,扔到远处。
“不许再喝!”
“很贵的!”
江暮雪刚想跑过去想要捡起,被他一把按在椅子上。
“坐好!”
做了片刻无效的挣扎后,她终于安静了,定定地看着远方。
“一群酒囊饭袋,就该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们!”
寒铁衣听了,心里升起一片暖意。
可是又怕她会独自去找景子年,陷入危险。
声音无比严肃道:“你听着,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许搀和!”
“我是帮你出气!”
江暮雪嗔怒地看了她一眼。
“你给我听好了!”
他怕她将自己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将她的脸扳了过来,正对着自己的脸,再次严声道:
“你若敢私下做些什么,就别怪我对江家、对你的父母无情!听清楚没有?”
江暮雪不服气地瞪着眼睛,嘟着嘴。
片刻,试探问道:“可以……只对父亲无情吗?”
寒铁衣看着她吹胡瞪眼的样子,以为她要耍小性子。
可是却突然听她接了这样的一句话,差点大声笑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笑意,装出冷酷的样子。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