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
她拉紧他的手。
“她下毒害你!”
“也不能算毒!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她低头说不下去了。
贺姐姐曾无意中和舞姬们闲聊时说起过,春药那种东西,只是迷药,死不了人的。
这句话,让跪在下面的人瞬间明白,江暮烟下的是何种毒药,面上尴尬不已。
“是吗?”
寒铁衣神色深沉起来。
“我们可是连脸都不能亲的。”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瓣:“是不是?”
“雪儿,你怎能对侯爷如此冷漠?”
江书恼怒。
不过是一剂春药而已,让军侯痛快一次不就过去了。
弄得家宅不宁、血染厅堂,又是何必。
当年,张氏受点委屈,身为大理寺卿的哥哥,便来训诫一通,江书至今还怀恨在心。
如今,江暮雪稍有不痛快,就把侯爷搬出来撑腰,母女俩一个蠢样!
“侯爷!”
江书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地拜求:“下官一定严加管教,让小女好生服侍您。”
寒铁衣抬眼望她,慢条斯理地说道:“雪儿未必愿意。”
“她不过一女子,在家从父,出家从夫,愿不愿意岂能由她!”
江书背部疼痛,说起话来咬牙切齿,更是将当年所受张家舅哥之气,转移到了江暮雪身上。
寒铁衣见她犹犹豫豫,轻声:“寒柏!”
“小女愿意!”
江暮雪脱口而出,眼泪又簌簌流了下来。
看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他有些心疼:“今日到此为止!”
寒铁衣扫了眼厅堂,地上乱做一团。
心想,这江家真是乌七八糟的,什么人、什么事儿都有。
还是带小丫头出去转转,或许心情会好些。
他牵着她的手出了正厅。
地上跪着的几人松了一口气。
“老爷,您没事吧!”
张氏赶紧去查看江书的伤势。
他厌嫌地推开她:“问我做什么!还不去叫大夫!烟儿若是留了疤,将来如何进相府!”
说完,与秦氏一起去扶江暮烟,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自己只是个外人。
她被他推倒在地上,眼泪落了下来。
男人的心,一旦失去,就再难寻回,这句话说的还真对。
可是,细想一想,即使当年,她真的得到过他的心吗?
会不会他根本就是无心之人,只是那时的她青春正盛,不谙世事,误将一时示好,当做了真心真情?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想得再明白,又有何用,好像能回头似的。
她起身,踉踉跄跄地出了正厅,去找大夫。
寒铁衣牵着江暮雪的手在外缓缓踱步。
寒松寒柏在二十步外远远地跟着。
“在想什么?”
“在想,有些话听着很有道理,但也未必适用于所有人。”
“什么话?”
“男人发情的时候与畜生无异。”
她脸上绯红,偷眼看他。
见他并没有发怒,又小心翼翼说道:“有些其实也没那么畜生。”
寒铁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