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凌默环抱着许长春,仿佛盛了一抔清水,拥了明月入怀,没有想象中的清冷,更像杜康美酒,煨暖人心。
许长春像是知道凌默会来,凌默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他没有意外,抓住了凌默的手,又继续站了一会儿。
片刻后,便转过身,面对着凌默,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眼神相遇,无声胜似有声。
“来了。”
“嗯,来了。”
腼腆一笑,便牵着手,往西边的天台方向走去。
教师宿舍楼的天台整体相连,可由三个楼梯上来,凌默来的时候,是从中间的楼梯出来的。
兴许是不想碰到宿舍里,也来天台看月亮的人,两个人转移了阵地,想到无人打扰的地方,多待一会儿。
夜是如此的清澈。
在这座最高的建筑物顶部,往哪个方向看去,都空旷得一览无余。
远处的水面上月色荡漾,像一块蓝宝石,散发着光芒。
忽地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这样的夜,凌默的心情恢复了平静,又闪过一丝的灰心。
有种灿烂,是擦肩而过,所有喜悦都在一瞬间绽放。如今,当知道自己有很多时间,凌默开始烦恼该如何开场,如何让这时间里,填满的都是自己美的模样。
那些见不到彼此的夜里,思念总是美好的。
距离感的消失,开始让人不安,生怕因为过分热情,没了神秘感,不再新鲜憧憬。
凌默走到了西侧的女儿墙边上,看向远处灯火稀落的村庄和田野,一言不发。
许长春并肩站在凌默左边。
凌默越想越觉得疲惫……
人总是贪心的,得不到的巴巴盼着,得到了,又希望能多一些,更长久一些。
患得患失的感觉,曾经折磨了凌默这么多年,她忽然觉得像自己这般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做流星,做萤火,没有归处,也不必太执着于结果,说不定会活得快乐一点。
凌默想完,转身投进了许长春的怀抱。
“这无端的烦恼,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不要再来找我了”,凌默想着,在许长春怀里蹭了蹭,像个小动物一样,祈求怜爱。
两人身体紧贴着,保持姿势,站着抱了许久。
凌默记得第一次接触男女生理知识,是在初一的生物课。因为害怕同学的眼光,她在上课的时候,书本都不敢打开。
等老师讲到结构,凌默尴尬得脸色通红,想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