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探监(1 / 2)龙凤呈祥首页

“什么时候的事情?哪一方势力抓的?”

寇凛虽然微微一怔但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意料之外幕后黑手在京城权势不小身边或许还有一位心思缜密善于布局的谋士绝不可能只有一套计划一计不成便放任虞清离京。

楚谣考虑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看得透,先前借刀谋杀楚箫的计谋,和今日算计虞清的连环计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直接动手,采取这般迂回的手段,估摸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徐功名回道:“寅时初刻左右在城外白鹭后山下神机营秘密出动了六支火/枪队,将虞清给堵了。”

“神机营?谢从琰抓的?”寇凛看一眼脸色苍白的楚箫“你可知火/枪队是何时离开神机营去往白鹭山埋伏的?”

徐功名知道他会问“据调查是子时左右火/枪队收到谢从琰传来的消息连夜紧急出动。”

寇凛沉吟:“看来谢从琰提前并不知情是临时收到的消息。”

“还有一事。”

“说。”

“昨夜红袖招,有刺客纵蛇杀人……”

段小江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打岔道:“有人死了?我瞧昨晚被咬之人的伤势,并不致命啊。”

徐功名哼哼道:“你不知道了吧许是你离开之后那几个卫军首领彻查蛇患,发现乐师少了一人,分头在红袖招附近搜捕,还真让虎贲卫指挥使贺彪给逮着了。原来那凶徒杀了一名乐师,易容假扮,不知想要谋害谁。抓捕时,那凶徒控蛇将贺彪带去的一名千户给咬了,断了喉管,当场毙命。这送命的千户恰是贺彪的亲妹夫,贺彪那暴脾气,直接把凶徒的脑袋锤开了花,尸体扔去顺天府公堂上,逮着顺天府尹怒骂一通。”

段小江询问的眼神投向寇凛:“大人?”

“呵,这凶徒很快会被查明身份,必定与福建虞家军有关。”寇凛牵动唇角,似笑非笑,“大概是怕定国公府碍着宋七小姐的名声,不明着追究此事,便将贺彪给拉下水。对了,虞清现在被抓去哪里了?”

“就在神机营。”徐功名道,“听说兵部侍郎袁少戎正赶过去,想将虞清压走,毕竟武将私自入京这事是归兵部处理的。”

“谢从琰肯定不会放人。”段小江啧啧嘴,“先前楚尚书被袁党围攻的那么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耐着性子听了个大概,楚箫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朝着衙门口的方向跑:“大人,属下需要告个假!”

见徐功名打手势准备让人拦下楚箫,寇凛制止道:“让他走。”又吩咐段小江,“派几个暗卫跟着,不,你和千机跟着就行了。”

他的三位得力助手全都一愣。

通常三人各司其职,徐功名身为北镇抚司镇抚,坐镇衙门,处理一应大小事务。段小江轻功过人,身手敏捷,负责跟随在寇凛身边来回跑腿。

至于三人中武功最高强的陆千机,与早已适应了官场生活的段小江不同,江湖习气依然很重。寇凛平时极少使唤他,某些特殊任务才会派他出去。而像保护人这种苦差事,从不会落在他头上。

如今不但使唤他暗中保护楚箫,还让段小江也跟着一起,简直是护卫圣上的待遇。

寇凛好半响听不到他们回复,皱起眉:“没听懂本官的话?”

段小江最先回神:“是是,属下这就去。”

“属下也去了。”陆千机行罢礼,追上段小江,低声问,“为何我觉得大人特别在意楚百户?先前不眠不休的替他翻案,昨个又亲自接送他往来尚书府,今天……”

“大概是圣上交代的吧。”段小江耸耸肩,脑海里却想起昨晚楚箫在寇凛背后拿着绣春刀作势敲他后脑勺时,嘟着嘴儿的委屈模样。

明明就是个和情郎怄气的小姑娘。

楚箫牵匹马出了锦衣卫衙门,并没有直奔驻扎城外的神机营。因为知道自己去了没用,他和谢丛琰关系生疏的很。

翻身上马,决定先回家去找楚谣。

楚谣不用代替楚箫时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单调,廊下看书,花园画画,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

她原本早已习惯,可这会儿倚窗坐着,一手揉着微痛的腿,一手托腮,竟会觉得有些无聊,不如去做锦衣卫精彩。

眼尾余光扫见楚箫跑进自己院子里,楚谣微微怔,正想问他为何还没去衙门,看清他脸上的焦灼,她慢慢坐直身体,知道肯定出事了。”

“阿谣,快些换衣裳随我前往神机营!”楚箫纵身跳过花圃跑来窗外,满头大汗,“虞清被小舅舅抓了,关在神机营里!”

楚谣心头一惊,忙将窗子阖上,去柜子里翻找男装。军营不许女子入内,即使瘸着腿将士们都知道她是谁,她也必须换男装:“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听徐镇抚说……”楚箫站在窗外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待他说完,楚谣换好衣裳走出房间,吩咐家仆去将马车驾来她院子外。

几个家仆却一步不挪,没听见似的,低头不语。

“为何不去?”楚谣察觉情形不对,举目环顾四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日院子里的家仆比平时多出来几个。

“小姐?”春桃从厨房端来治疗腿疾的汤药,放进屋里,赶紧走出来搀扶楚谣,“军营重地您不能去,被人瞧见会给舅老爷惹麻烦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神机营?”楚谣冷冷看她一眼。

春桃哆嗦了下:“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舅老爷今日一早送信过来,这几日都不许您出门。”

楚箫拍了拍额头,急道:“看来小舅舅知道我会来找你。”

楚谣此时的关注点与楚箫截然不同:“杨管家呢?我怎么觉得我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杨管家在济宁老家的老母亲生了病,他前几日回济宁了,老爷还没指派新的管家。”春桃咬了咬唇,“小姐,您平时都不理会这些,奴婢也就没告诉您。”

楚谣心知杨管家走的蹊跷,自小看着她长大,要回济宁不可能不来和她说一声。但杨管家深得父亲信任,谢从琰没这个本事撵走,应是出了什么变故,才被父亲送走的。

从前这府里的家仆们,全都是谢从琰挑选训练过后,交由杨管家全权管理着,如今杨管家走了,俨然全听谢从琰的。

楚谣冷笑道:“父亲有说过禁我的足么?”

春桃摇头:“老爷上朝走的早,但老爷肯定是和舅老爷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