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将付臻红乌黑柔亮的秀发擦拭完之后并起身没有离开,而是直接躺在了付臻红的身侧与他一同睡在了一起。
淡淡的如同郁金花的香息涌入进哈迪斯的鼻尖,是他最熟悉的味道恰当好处、并不过分浓郁萦绕在他的心脏周围仿佛永远都不会退散。
无论厄里斯的神识彻底恢复之后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哈迪斯都会坦然面对。
如果是愤怒,他会用自己的方法去慢慢消减厄里斯的这种情绪,如果是想要远离那么哈迪斯更不会放任厄里斯离开自己身边。
在他们已经有了这样亲密的关系之后,哈迪斯已经无法再向从前那般压抑和克制自己内心的那一份隐秘的悸动,以一个冷静自持的普通人的身份与厄里斯相处。
那几乎要溢出胸口的甜蜜与满足无不昭示着他对厄里斯的感情他不会放开厄里斯,也不舍得放开。
作为冥界的王,哈迪斯平日里是沉着而肃严的低调、内敛,不动声色,他虽不似宙斯与波塞冬那般张扬而外露然作为神力强大的上位者他的骨子里一样流淌着强势和掠夺的因子。
哈迪斯看着付臻红渐渐入睡的安静容颜被好好疼爱和滋润过的男子,那眉宇之间的清冷漠然已经变成了一种柔软而倦懒的妩媚春情。
没有谁能抵挡得了厄里斯的诱惑。
而哈迪斯已经被束缚在了厄里斯的猎网中。
哈迪斯抿了抿削薄的唇克制住了想要伸手触摸付臻红唇角的冲动如墨一般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流转出一抹复杂的思绪。
三天的时间对于拥有着无限寿命的神祇来说不过只在弹指一瞬。
赫淮斯托斯早已修复好了付臻红的宫殿不过与其说是修复不如说是重新铸造才更为恰当。
赫淮斯托斯不仅仅是火神更是锻造与冶炼之神,他虽模样丑陋,又天生瘸脚,然却有着极其超感的工艺技术,阿波罗的太阳神车、天空之主宙斯的神盾等都是出自赫淮斯托斯之手。
赫淮斯托斯有心要为付臻红打造一座最特别的宫殿,在这位最丑之神的精妙修建之下,付臻红那原本萧条又荒凉的住处已经变成了一座雄伟又辉煌的宫殿,华丽、贵气,别具一格。
然宫殿已经重修建造,纷争与不和之神却迟迟不回,这让一些想要与付臻红亲近的神祇坐不住了。
在他们看来冥界是广阔又荒凉的,灰黑的平原,弥漫着死亡之气的河流,没有灿烂的阳光与鸟语花香,只有不甘赴死者们哀怨的叹息与,他们不明白这样的地下国土有什么值得厄里斯待上几天。
“嗨,我亲爱的兄弟赫尔墨斯呀,没有厄里斯在的奥林匹斯山,我精心酿造的葡萄酒仿佛也失去了灵魂。”狄俄尼索斯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盏精致的白玉酒杯,表情悻悻的感叹着。
“我真想变成葡萄酒,然后被厄里斯喝下去,感受被厄里斯的身体包裹住的温暖。”说到最后,狄俄尼索斯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涩的唇角。
赫尔墨斯皱了皱眉:“狄俄尼索斯,葡萄酒的自由与浪漫不是让你总是借此抒发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狄俄尼索斯闻言,抬了抬眼皮,意味深长的看了赫尔墨斯一眼:“赫尔墨斯,从前的你可不会对我这样的话语发表任何的感言,是因为厄里斯吗?”
赫尔墨斯不置可否。
狄俄尼索斯笑了笑:“我真有点想去冥界找厄里斯。”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说来,我还从未去过冥界,我亲爱的兄弟,你作为众神的使者,想来已经对冥界之路极为熟悉了。”
“怎么?”赫尔墨斯也笑了:“要我带路吗?”
狄俄尼索斯摇头:“总归是冥王的领土,没个正当理由就这么贸然前去,我们那父神,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的话音刚落,负责传话的侍者便走了进来,说是神王宙斯让赫尔墨斯前去神殿。
赫尔墨斯大致猜到了宙斯让他过去的原因,这位聪明的神使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狄俄尼索斯、我亲爱的兄弟,接下来的冥界,可能不会那么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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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臻红从睡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哈迪斯的怀里,哈迪斯的手臂抱着她的腰肢,下巴轻轻搭在他的头顶。
哈迪斯的身上有着极其干净和清冽的冷香,因常年待在冥界,他的皮肤是那种不见阳光的苍白,如同浸泡在寒潭深渊中静置了万年的古玉。
由于姿势的缘故,付臻红的视线正好就对着哈迪斯敞开的胸膛,结实而宽厚,并不十分温热,然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中,无不透出一种成熟男人的优雅和韵味。
付臻红想到对方那被情欲染得汗水横流的模样,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上是认真而执拗,凝着漆黑深邃的眉眼,动着紧致遒劲的腰,从削薄的双唇中发出低低的粗重的喘息。
越是极端克制的男人,情动的时候就越是炽热而滚烫,如若付臻红不是神祇,或许早就在哈迪斯的疼爱下被做的昏睡了过去。
“醒了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付臻红的头顶上方传来。
“嗯……”付臻红轻轻应了一声,带着几分像是撒娇一样的懒散,软软糯糯的,如同喉咙里滚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