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看着苏明洋这幅孩子气的模样，便知道这人恢复了正常，想到楼下的那人，她推了推苏明洋，说：“走吧，我们下去，最后送阿芙一程。”

“好！”

阿芙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血从女孩的头侧渲染开来，如花一般绽放在阿芙的周边，像一副血腥又妖艳的画。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乔沐的眼睛，眼泪如掉线一般，溢满了全脸，阿芙究竟有多绝望，才会后仰着跳落。

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那群人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只觉得这一幕有些晦气。

她早就见识过人心的冷漠，但是是非不分，站在上帝视角，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拯救，这样的人真是不配得到尊重。

她好恨，可是她连接近的勇气都没有，她亲眼看着源源穿着病号服从校门口奔过来，看着源源哭到昏厥，看着源源逐渐癫狂，看着殡仪馆的车接走了阿芙。

这是悲，亦是憾。

回到班里以后，大家的议论声就没有停过，平常恨不得没打上课铃就来到班里的任课老师也没有来上课。

这些改变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乔沐刚刚那不是梦，她现在的心里很乱，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无常，好痛，真的好痛。

眼前的环境带给她很大的压抑感，让她想要逃离，可她刚想站起来就被苏明洋拉住，那人眉头紧锁，说：“沐沐，不要出去，就待在教室里，一切都会过去的，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