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梁博华喜欢的是你呢，对不起啊，这段时间是我不对，是我伤害了你，是我控制不住的感情。”泪水从倩茹的眼角滑落，她急忙用袖子去擦拭，防止被路过的同学看到。

“我们去后面的操场走走吧。”沈惜秋看到旁边来来往往的同学，怕被他们给瞧去，不知道又要在校园里掀起什么八卦，起身，她挽住倩茹的手臂，慢慢朝操场的方向走去。“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梁博华的？”

“我们曾经是同一个初中的，初三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而且还是因为我，不过好像他并不记得我了，因为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我也是因为那次的打架斗殴事件才认识他的。当时隔壁学校的一位小混混想让我当他女朋友，带着兄弟在学校巷子口堵我”倩茹的声音明显带着鼻腔，她用纸巾擦了擦鼻子，接着说。

“当时梁博华和他几位朋友经过，本来他朋友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但他看见我和他穿着是同个学校的校服，便让对方放过我，对方也是经常打架斗殴的主，当然也不会这么好说话，于是就打了一起，在打架的过程中，梁博华不小心把其中一位学生的头打破了，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对方的家长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闹到学校，学校看着他平时也是劣迹斑斑，迫于无奈就把他开除了，我也是在他被开除后，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当我知道他跟我是同一所高中还是同一个班级时，我有多高兴吗，有好几天晚上我都兴奋得睡不着，还以为是这是我们俩的缘分，却没想到他不认识我，连朋友都不算，还是停留在普通的同学关系，所以当时看到他对你这么好，我都要发疯了。”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沈惜秋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口气说。

“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正视如此丑陋的自己。你还记得你和梁博华当同桌后，晚自修就借故找你问题目，其实就是想靠近梁博华，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挺好的，其实我很羡慕你。”

“你以后还当我是朋友吗？”倩茹小心翼翼地问。

“傻倩茹，我们当然是朋友，以后还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沈惜秋把挽住她手臂的手抽出来，转而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在操场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家长会快开完了，才回到教学楼楼下。

这时公告栏面前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了，她和倩茹凑上去各种找自己的名字。沈惜秋在213名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名字，虽然没进200名，但她已经很满足了。而倩茹排在296名，似乎比期中考试落后了不少，不过她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考试本就是有人喜就有人忧的。

家长会终于开完了，成群结队的家长们从楼梯上下来，沈惜秋从人群里搜索父亲的身影，在走廊上发现了父亲正和班主任在聊天，过了五分钟左右，父亲也快步从楼上下来，她赶紧迎了上去。

“爸，你刚才和班主任在聊什么啊？”她好奇地问。

“就是聊你的成绩，班主任说你这次期末考试进步很大，让你继续努力。”

“嗯。”她用力地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爸，那我们现在去外面吃饭吧。”

“不用啦，你和同学去吃，爸回家再吃。”他摆摆手，露出笑容，沈惜秋看着瘦瘦小小的父亲，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依稀可见的皱纹。

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让她骑在脖子，带着她到处乱逛，给她买好吃的零食，那时候的父亲才二十多岁，年轻又帅气，和现在有些佝偻的父亲简直判若两人，她不禁眼眶有些湿润，只好抬头看看远方的天空，不让父亲发现异样。

“爸，我们去食堂吃吧，学校的食堂可好吃了，又好吃又便宜。”她看着大老远过来参加家长会的父亲，他是不舍得去外面吃，觉得城市的东西贵，宁愿饿着肚子回家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