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睛珠络褓,金盘犀镇帷。长杨射熊罴,武帐弄哑咿。渐抛竹马剧,稍出舞鸡奇。崭崭整冠佩,侍宴坐瑶池。眉宇俨图画,神秀射朝辉。一尺桐偶人,江充知自欺。王幽茅土削,秋放故乡归。觚棱拂斗极,回首尚迟迟。四朝三十载,似梦复疑非。潼关识旧吏,吏发已如丝。却唤吴江渡,舟人那得知。归来四邻改,茂苑草菲菲。清血洒不尽,仰知问谁。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我昨金陵过,闻之为歔欷。自古皆一贯,变化安能推。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姬。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织室魏豹俘,作汉太平基。误置代籍中,两朝尊母仪。光武绍高祖,本系生唐儿。”
女子背完以后,太子鼓着掌,“好,好,真是好。”
“太子,我也会,我还会唱。”另外一个女子娇滴滴的着。
“会唱?”太子的眼神发亮,“那你唱一个,我看看,你唱的好不好听?”
“珊瑚破高齐,作婢舂黄糜。萧后去扬州,突厥为阏氏。女子固不定,士林亦难期。射钩后呼父,钓翁王者师。无国要孟子,有人毁仲尼。秦因逐客令,柄归丞相斯。安知魏齐首,见断箦中尸。给丧蹶张辈,廊庙冠峨危。珥貂七叶贵,何妨戎虏支。苏武却生返,邓通终死饥。主张既难测,翻覆亦其宜。地尽有何物,外复何之。指何为而捉,足何为而驰。耳何为而听,目何为而窥。己身不自晓,此外何思惟。因倾一樽酒,题作杜秋诗。愁来独长咏,聊可以自怡。”女子的声音婉转像只黄鹂。
柳茵在外面听着早就已经捏紧了拳头,“真是混账,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敢招人在里面陪着他。”
柳茵将帘子打开,看见里面有三五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一个个花容失色,太子港式受到了惊吓,“母妃,你这是干什么,孩儿这……”
“谁让你今自作主张做的这个祭祀。”她凌厉的着,之后,大声对着那三五个女子道,“滚,一群没有骨头的。”
几个女子受到惊吓,抱着头下去。
“把她们都卖到妓院,想勾搭太子,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是什么样子。”
“诶,母妃。”太子本想求情,但看着柳茵的脸色,便知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是我想的,怎么样,还不错吧?”太子开心的笑道,脸上都是炫耀。
“你个混账。”柳贵妃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你明知道,你的父皇最害怕这些,也是最有疑心,你做这些,就不怕你父皇怀疑,你有些太着急了吗?明明他还在位,你竟然敢安排他?他是皇上啊。”
太子捂着已经红肿的脸,脑袋里面一团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闹戏里面像进了水的面公然呼喝,“母……母妃,我,我……孩儿……这……”
断断续续的字,不出个所以然。
“你可知道,你父皇早就对你不满。”柳茵恨铁不成钢,咬着牙道,“你可知大臣们都是怎么参奏你的?”
太子看到柳茵如此,脸色都白了。
“你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还有截留贡品,放纵奶妈的丈夫、府里面总管大臣敲诈勒索属下等。种种不仁的表现,都令你父皇非常不满。”
“母妃,这不是真的,孩儿没樱”
“这些奏章,有些是不实之辞,但是你父皇深信不疑。最重要的是,他不仅为你的暴行所气恼,而且不满你的越位处事。他认为你的行为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缺乏足够的政治经验应对各种复杂的形势、缺乏足够的耐心和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