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喜欢房遗爱。”
这个时候,苏姗也忘了害羞,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啊!什么?”
苏母也被惊得不轻,“哐当!”这下轮到她摔碗了。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女儿呀,你莫要胡说啊!你都未曾见过他,喜欢从何谈起啊?”
“女孩子家,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知不知羞啊!”
事关女子的名节,话怎能随便乱说,苏亶气的青筋暴起,手指都在打哆嗦。
“女儿有见过他,他才华横溢、博学多才、阳光风趣,都令女儿倾心。”苏姗梗着脖子说。
“屁话!他能有什么才华?他究竟给你灌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不知廉耻。”
“那首诗就是他写的。”
“呃……”
苏亶自然清楚女儿说的哪首诗,一下子,喉咙像卡住了一般说不出话,当初他第一次听到时,也吃惊的不已,还向女儿打听过作者身份。
“那也不成!陛下赐婚圣旨已经下达,你和他是没有可能的,趁早绝了这门心思!”
“我非他不嫁!”
苏姗倔强地抬起头,与父亲目光对视,透着一股子决然。
“你!”
苏亶气得肝疼,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儿,何曾这般不可理喻过,他扬手便要打,苏姗不仅不躲闪,反而往前送了送。
“你休想!”
最后,苏亶还是没舍得下手,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一顿饭不欢而散。
……
政事堂。
从两仪殿回来后,房玄龄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房玄龄心里清楚,儿子并没有摔傻了,他做此事时,还能想到隐瞒自己,心机、手段一点不缺,精明得很呢。
可正常人,怎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以前的儿子虽然不着调,不喜读书偏爱武艺,成天想着到处乱跑,从未有过这种举动。
所以,这就更想不通了!
……
一到放衙的时辰,房玄龄便匆匆往家赶。
路上,他一直在听街上动静……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家儿子做的好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几乎是人人皆知,十个人里头就有七个人,在谈论这个。
想来也是。
房遗爱这一行为,在古代是十分出格的。
长安从不缺吃瓜群众,媒婆又是靠嘴吃饭的,八卦属性绝对爆表,房相之子的身份又特殊,而且他还跑来那么多家,加速了消息的传播,很快便成了城中的谈资。
所以经过一天的发酵,事情早在长安城内传开,成了长安最热的话题,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房遗爱此举,与礼教不合,房家还有没有一点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