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听之大为恼火,批判、谩骂此起彼伏,对于不学无术的房遗爱,很有读书人会看得。
房遗直轻哼一声,慢悠悠地诵读:“人之初,性本善……”
儿子出息了,做父亲的自然高兴,前天晚,房玄龄跟家人分享了此事,房遗直了解得更详细一些。
昨夜,他又和房遗爱要来一本,对其研读了一晚。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也是读书人啊,但更多的是欣慰,小弟有出息了。
闻之,在场读书人眼前一亮,倾耳认真听完,才有人提出问题,“此乃何书?在下自认博览群书,为何从未听过?”
“三字成句,朗朗口,倒颇有几分意思,就是不知何人所写。”不少人,对此称赞不绝。
“我二弟遗爱的书,名为《三字经》。”
“你说什么,这是他做的?”
“不可能!”
有人下意识的否认,房遗直为人和善,并不是没有脾气,冷哼一声,问:“你可有在别处听过此书?”
听他说完,当场一片鸦雀无声!
一群读书人,只觉得脸火辣辣的,仿佛挨了打了巴掌,方才喷得越狠,此时就越臊得慌。
著书立传,读书人的毕生追求,一个不学无术之辈,走到了他们的前头。
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搁?
方才说“什么人都敢著书了”之人,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
那个三十年一事无成,倚老卖老的书生,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连个束发小儿也比不过,差一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但这人还算磊落,回过神来之后,向房遗直拱手道歉:“方才是在下孟浪了,还请房兄见谅。”
“在下早就说过,我兄弟并非庸才。”
当然,不乏有人心生嫉妒,会对此表示质疑。
这不,立马有人激动地说:“房兄此话言之尚早,此书怕不会是,房遗爱窃取他人之作吧?”
多数人嗤之以鼻,耻与这等人为伍,此举绝非君子所为。
“暂且不说我兄弟是否窃书,以此等恶意揣摩人,阁下也并非是个君子。”
欺世盗名、窃取文章,可是读书人的大忌,搞不好会掉脑袋的,房遗直怎会不会放过他,立马便怼了回去。
“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说成一个小人,他险些羞愤欲死。
不只是读书人。
即使,对房遗爱赞誉有加的长安百姓,也不免对此质疑,得知这则消息,面面相觑“房二郎真能写书?”
说房遗爱有发明个什么新玩意,他们信!说他又做了个新买卖,他们也信!他们虽认为他才华横溢,但从未拿他当读书人看。
写书和发明,完全不是一回事,
想想以前房遗爱的名声,一读书就能睡着的人,怎么会和写书扯关系。
但,当证据传来,百姓们又一阵欢呼。
据说是,早朝有人弹劾房遗爱,罪名便是:窃取他人文章。
李世民站出来,为房遗爱做了证明,一下把那些声音盖下去,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一下对房遗爱质疑没了。
房遗爱再一次名动长安,几乎快传成神话了,但他完全不知道,早早地赶回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