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万灵仙劫之乖(八)(2 / 2)凤仪夜曲首页

“可是,妈妈,我年级名次没退啊。”

“你在班里退了也不行啊!当年妈妈就是不做作业光听听课也比你考得好啊!你班主任那么严,你还不知道上进!等着她用小棍敲你吗?!行了,等我回去再说吧!”袁婕愈说火愈大了。这孩子小学的时候年级还是能数得着的,怎么越大越不乖了呢?

孟朝有些委屈,但早已习惯。眼睛也习惯了只是贮存着泪水却不流下。

母亲中午是不回家的,孟朝食不知味地吃过父亲孟澄煮的汤圆和皮蛋豆腐后就回房午休了。躺在床上她想:大中午就煮个汤圆,也不知道一个月四千多的工资都去养谁了!不过还好这次成绩虽然一般但班主任没追究,和同学们一样一脸你考得很好的样子。

下午。

“孟朝!班主任叫。”卞哲站在门口喊道。

去办公室的路上,孟朝看着身边的卞哲,她是倒数一二的学生,而自己却要常常和她一样挨班主任的打骂。除了卞哲,还有几个成绩大约在四十名的同学。

“看看自己做的题!”

孟朝等人刚踏进办公室一步就被扔了一脸的试卷。红珍的办公桌靠门,此时她正坐在办公椅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手中的竹棍吱呀作响。

孟朝看着手中试卷上的红叉叉,五分的任务型阅读她得了三点五分,再看看其他同学的,都是两分到一点五分的。为什么她三点五分的还不合格?

孟朝看前面的同学挨个打了棍子轮到自己的时候已经不怕了,总归也是受惯了。可是

“你怎么做的的那题啊。”红珍一棍子抽到了孟朝的右手手背上!

虽然有俗语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背其实是比手心敏感许多倍的。纵然孟朝被打惯了手心,可是手背上一挨这一棍子就立刻钻心的疼,一时间孟朝砍掉这只手的心都有了。痛觉沿神经传入脑中,强烈的刺激让神经剧烈地颤动,犹如锥扎。她的眼朦胧了,依稀看到手背上红红的隆起一道印子。然后,红珍每说一句话就抽孟朝手背一下。孟朝已经听不得她说什么了。

“告诉你:你是全班最气我的,连卞哲他们倒数一二的都没这么气我。行了,伸手吧。”

这句话孟朝听到了。

什么?还要再打吗?刚刚打的都是练手的吗?孟朝觉得她无法忍受了,可是她不敢躲。上回她看杨旭躲过,结果又挨了双倍的棍子。

孟朝伸出了左手。

“零点五分三棍子,减了一点五分,一共九棍子。”

红珍一边打孟朝一边说道:“一点都不疼啊。”

孟朝一直都不明白红珍说这句话的原因,她自己试过吗?打都打了,为什么还要撒一句谎呢?

走出办公室的门,孟朝便再也抑制不住轻轻啜泣起来,回到座位上。

高义看她哭了就问道:“你怎么了?”

孟朝想说话,可是颤抖的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把手背伸给他看。

高义看到她的手上棍印已经高高隆起,红肿不堪。

“哎她就这个样,上回张川被她一巴掌扇得都耳鸣了。”

“可是她打完了都打完了手背了,还要再再打一遍”孟朝啜泣着说完。

“我觉得咱班主任有时候的确挺过分的。”高义说道。

孟朝收回了手,心想:回家就告诉妈妈。

晚上回家路上。

“杨帆?杨帆?”孟朝喊道。

杨帆是班中的宣传委员,负责这次的画报审选。孟朝特地告诉过她:如果自己的画报落选了就请还给她。那是孟朝花了一中午和一晚上的时间画的。

杨帆装作没听到。她最讨厌孟朝了小学的时候孟朝永远比自己强,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向着她、学习她名列前茅、表演节目她永远是主角,现在终于落到自己手下了。

“杨帆?”

“杨帆!”

“干啥!”

杨帆不得不答应了,她还要维持她有礼貌的乖乖女形象呢!孟朝太可恨了,看不出她不想搭理她吗?还一个劲儿地叫她,害得同学们都看过来了。

“杨帆,我的画报呢?”

“扔了。”

“你怎么扔了?你答应给我的!”孟朝声音有些发颤了。

“不合格的都扔了!”

杨帆说完,匆匆推车走了。

孟朝真的生气了。她当然知道杨帆一直嫉妒自己,恨不得把自己踩进泥里才开心。每次发下试卷的时候,杨帆多次先一步把孟朝的试卷塞进自己抽屉洞里,如果自己的分数比孟朝低,就不把试卷还给她,看上课时老师因孟朝没有试卷而骂她。如果自己分数比孟朝高,就嘲笑着把试卷还给她。这还是孟朝有一次跑操早回班才发现的。而被抓包的杨帆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孟朝把试卷从自己的抽屉洞里拿回位子上,没事儿人一样。

回到家,孟朝一下扑倒袁婕怀里。袁婕追究她考试成绩的心思在看到女儿朦胧泪眼的那一刻生生停住了。

“怎么了?受委屈了吗?”

“嗯”

孟朝一听到母亲的话又是不住地哽咽起来,伸出手让母亲看到红肿的手背。

“你们师太打的你?哎呦!怎么这么厉害?”

“她还又打打了一遍手心。”

“怎么越来越过分了!我打电话问问她。”

“妈妈,你可别直接就这么问她。”

“放心吧,妈妈办事儿。”

晚饭过后,袁婕在楼前广场上散步,打通了红珍的电话。

“喂,红老师啊,我是孟朝的妈妈。”

“哦,怎么了?”

“今天孟朝回家后怎么手上有伤呢?跟人打架了吗?”

红珍有些心慌。

“啊?伤啊呃我也不知道呢,她不是那种能跟人打起来的孩子啊。”

“哦,老师也不知道啊。那行,孟朝就请您多担待着了。”袁婕气笑了,看来她也知道心虚啊。

孟朝在母亲出门后拿出了国画颜料,用水调好后,涂在了手上。等写完了作业,颜色也差不多浸入了皮肤表层,再用水轻轻冲洗。原本就凄惨的小手就有几分骇人了。

孟朝看着伤痕骇人的手心中难过,倒不全为自己挨打,还有她与红珍之间的师生情分。她清楚地记得才入学不久时,自己因参加语言比赛而误了老师交代的事,等老师问起来才知道,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红珍看见了,揽着她的肩膀问:怎么了?不高兴吗?还有一次,英语课上红珍要求同桌之间练习英语对话,她的同桌找后桌练了,后桌的同桌也找后桌去了,周围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红珍就过去陪她练。孟朝的心涩涩的,她当时真觉得她是一位体贴学生的好老师。而如今,即便她哭死她还会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