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柔急中生智,一口一句夫君,叫得有模有样的,倒是让旁听的众人将信将疑。
“我呸!你少假仁假义,“夫君”二字也是你配叫的?只有我娘才配,如此称呼我爹。”孙玉泱情绪激动,怒声娇叱。
“不好!玉泱,你上当了。”枫凌心头一沉,暗中急声给孙玉泱传音,由于三人同气连枝,冷凝霜自然也听到了传音内容。
“额?”闻言,孙玉泱一怔,接着脸色巨变,暗骂自己多嘴,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我觉得,玉泱说得在理啊!那女人确实挺可恶的!”就在冷凝霜疑惑之时,果然,异变还是发生了。
“玉泱啊!我知道你恨我这个后母,从一进门,你就对我冷眼相待
我也知道,自己比不上你娘!可我真的很努力地去尝试改变了,但你为何还是对我……心存偏见?”
只见那阮欣柔,柔弱无力地瘫软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凄惨,典型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忽!”不少人暗中松了一口气,隐隐有些佩服这哭得伤心欲绝的女子的演技。
“孙小姐,你怎么说?”李豪众人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再次将目光望向孙玉泱,希望她能给个答复。
“无耻!就只会靠眼泪,博取同情心吗?”望着那梨花带雨的貌美容颜,俏丽女子心头怒火中烧。
是…!我是不待见她,但我还没丧心病狂到……用我爹的死,来诬陷她!可这叫我,如何回答众人的问话?
事儿是自己一手挑起的,不可能不给众人答复吧!否则,便是便宜了这颠倒黑白的阮欣柔。
她真话说不得,假话又做不到某人那般违背良心,这完全就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必死之局啊!
“噗……!”孙玉泱越想越气、胸口骤然收缩绞痛,一口怒急攻心的鲜血猛然喷出。紧接着,大脑一片死黑,孙玉泱下意识捂住额头,整个人眩晕着向后仰身倒去。
“玉泱!”两道惊怒的声音极速冲上前去,在孙玉泱倒地之前,一人一边,扶住了她的臂膀。
“孙小姐……!”
李豪等人哗然不已,心头阵阵唏嘘,貌似自己等人,有逼死人的嫌疑呢!
“唉,烈女啊!当真与老城主……一个脾气!”看了看那口粘稠到发紫的鲜血,众人幽幽一叹,集体惊骇变色。
若说这孙玉泱气得吐血是伪装的,那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这般痛心程度!
“死了最好!”趁着众人转移视线,瘫地“痛苦”逼迫自己流泪的阮欣柔,红框眼底中露出一丝怨毒。
“淤血在心中积压已久,如今吐出后,并无大碍!”枫凌赶来后,便掏出一颗丹药给孙玉泱服下。
事实上,他与冷凝霜是故意,慢张逸和齐城二人一步的,毕竟机会是留给这二人的。
“枫师弟,还会诊脉?”冷凝霜秀眉一挑,望着放下孙玉泱手腕的枫凌,颇有些惊讶。
“略懂一些!”枫凌微笑回应,起身示意冷凝霜与自己一同退后,因为药效已经发散了,孙玉泱很快便会醒来。
“嘤咛……!”一声轻哼,孙玉泱身体一颤,缓缓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待看清楚状况后,又是一声怒喝。
“滚!你放开我。”孙玉泱怒不可遏,一把甩开那搀扶着自己右臂的丰姿英俊的男子。
“玉泱……!”张逸欲言又止,失魂落魄地倒退几步,还好被赶上来的福老搀扶住了。
“玉泱,没事吧!”齐城语气温和地询问,他依旧一人搀扶着孙玉泱,暗下不由得,加大了一分力度。
“齐城哥,我没事!”孙玉泱轻声摇摇头,紧接着,眸中绽放起一丝光亮,挣脱齐城的双手,快步上前冲在场所有人大声吼出:“我要请……菩萨,来破案!”
声音回荡于整个大堂久久不散,众人呆若木鸡,全场鸦雀无声……!
良久,众人终于逐一回过神儿来,不少人疑惑出言、语气古怪地询问道:“孙小姐,这是要请哪路菩萨?”
孙玉泱眼睛一转,秀眉微挑地道:“玉清宗,凌威雲……老菩萨!!”
“噗……!!”
远在天边的一位白发苍苍老人,猛然喷出一口茶水,可是把对面的二人吓了一跳。
“凌老哥,你今日是怎么了?喝个茶也能被呛到?还好咱俩儿躲得快……!”
“哈哈,大哥许是察觉到,自己这盘棋将要输了吧!”
刘一刀长老与玉清宗主风天绝,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一同望向侧对面那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哼!你们俩儿想赢我,还没那么容易!”老人冷哼一声,一口饮尽茶水,再次落子儿时,眼神毒辣地找准了一处“妙笔生花”。
自从上次喝酒“乱来”后,几人便自觉地将美酒换成了清茶。
“唉!得,又输了!”风天绝与刘一刀耷拉着脑袋,一脸的颓废。二人无耻地联合起来找凌威雲分身拼棋,本抱着欺负人的幻想,结果,却再次换回了一个被人欺负的事实。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了,让二人的老脸,还往哪儿搁呀!?
……
“玉泱,你真要请我宗的荣誉长老?”望着一脸坚定目光的孙玉泱,齐城微微皱眉,他自然知晓,自己师父罗斌与凌威雲之间的恩怨。
“我相信,他老人家是眼下唯一能,查证我爹死因的人。”孙玉泱抱着最后的希望,沉声回应。
“那凌威雲,不单单是荣誉长老,更是我宗的守护使者!孙小姐,怕是不好请啊!”冷凝霜淡淡开口,一句话说出,便让孙玉泱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难受。
“唉!那我等,若是联名上书玉清宗主呢?”以李豪为首的权贵,语出惊人,其余众人无不一愣。
此言一出,冷凝霜心头一惊,最后眸光闪烁着暗叹一声:“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