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土层上残留的痕迹来看,东南的凹坑已有十多年了,正好与令堂寿寝之时,相差无几!”男子皱眉沉声,代替白发苍苍老人开口道。
“嘶!这么说,幕后之人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开始布局。”孙玉泱等人莫名惊骇,到此时才真正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枫师弟还会……“看土识年”?”冷凝霜美目中放出异彩,侧头望向风玉清身旁那气宇非凡的紫衣男子。
心下微惊道:“果然,人靠衣装!换一件衣服后,师弟整个人的气质都起了一丝细微变化,气息似乎更内敛了!”
闻言,风玉清特意将男子手臂挽紧,无不得意地率先开口道:“那是,我们家枫凌最厉害了!”
“唉!略懂。”枫凌无奈摇摇头,又对着冷凝霜点头。
“西南有凹坑,继母到家中!”犹如平地一声雷,白发苍苍的老人,语不出不惊死人,接着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你的后母阮欣柔是三年前嫁到你孙家的吧?”
“是!明日刚刚满三年。”孙玉泱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几个字从牙缝咬牙蹦出,心头已有个大概的轮廓了,三日前,在发现西南方的巨坑时,几人便一眼认出是近几年内动的土。
答案不言而喻,只是让她想不清的是,孙云山身前也无什么仇敌,对方为何要如此密谋、针对孙家?难道真是为了
“西北有凹坑……,丈夫……!”这句话,老人特意只说了一半,侧头面色古怪地望着孙玉泱,欲言又止。
其余众人见得如此,都下意识转过身去。刚说的是前几日里在各个方位上发现的巨坑之谜,而众人眼前的这个一米大坑,正是位于孙玉泱闺阁的西北方!
“凌老,您直说吧!”孙玉泱心下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深呼吸一口气后,好似下了莫大的决心。
“丈夫……败门风!”凌威雲分身也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会儿,语惊四座。
“凌威雲!你胡说什么?你有本事再给老子说一次!”红斑男子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抓住老人的衣襟,面上已是怒极,可根据这几日里的种种来看,心头却已是信了一大半。
“齐城哥,放开凌老吧!他说的是……真的!”孙玉泱声音哽咽,眼中泪光闪烁,哪怕此刻心如刀割,依旧没让那不值钱的软弱掉落。
“眼前这巨坑的土层乃是新翻,最多不过半月之久,与令尊被害之期吻合!”凌威雲分身也不恼怒,任由对方抓着,口中却依旧沉声分析道。
“玉泱姑娘,早就知道了?”冷凝霜心中一动,望向那努力使自己镇定的俏丽女子,暗道,这打击还真是接踵而至,难怪她要装疯,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察探她爹的死因吧。
“逃避痛苦、追查死因!在大仇未报之时,又有何心思去顾及儿女私情!”枫凌微微挑眉,对于孙玉泱能分清孰轻孰重很是赞叹。
“玉泱,你怎么这么傻?”见女子点头承认,放开凌威雲分身,齐城怅然若失地后退几步,很是痛心的看着孙玉泱。
“张逸!混蛋、混蛋……!”齐城眼中通红,怒声大骂,往昔敬重的大哥,多年一别后,竟然变成了这种道貌岸然、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
“只是不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凌威雲分身眉头紧皱,这三桩阴谋计划得天衣无缝,可谓环环相扣、步步相连,一切都已经按照对方事先设定好的方向,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哼,管他要干什么,反正我们已经有了这东西!三日后便可当堂对质,一举揭露他们的真面目!”齐城怒不可遏,顺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暗红首饰盒,枫凌几人见此物后,皆是脸色凝重。
为了得到此物,孙玉泱等人可谓是绞尽脑汁,设计引开了阮欣柔,偷偷潜入她的房中挖地三尺才搜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