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来援之时,刘虞恰巧在处理公务,当得知一支铁骑顷刻间击溃乌丸,不由得振奋异常。
当即命令城中准备犒赏之物,而他则是穿戴整齐,出城迎接大汉勇士。
张郃见刘虞恭敬有礼,倒是高看他三分。
原本文弱的刘虞,大笑几声,搬过酒坛,亲自为每一位将士倒酒。
而将士们长途奔袭,接连两战,本就口干舌燥,刘虞此举,深得人心。
“来,兄弟们,为东阳侯贺!”
众人满饮。
刘可心里感慨万分,汉室就是因为有东阳侯这种英才,才会屹立不倒。
没过半个时辰,刘可也匆匆赶来,两军又汇集在一起。
典韦得知来龙去脉,不由得埋汰张郃,眉头一横道:“你个呆瓜,把异族都给老子吓跑了,怪不得一路上没碰见几个!”
张郃苦笑连连,吓跑这个词用得很恰当。异族本性难移,不能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刘虞听闻刘可到来,连忙拜见,此刻他是忧心忡忡,道:“白马将军如何了?”
不怪他如此担心,刘可这么快就赶回来,公孙瓒很可能全军覆没了。
“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好得很!”典韦陡然吼道。
刘可一解释,刘虞连忙道歉,再怎么说,是他让刘可去救援公孙瓒,闹成这般局面,他自认为有一半责任。
“老夫当上表朝廷,为东阳侯请功!”刘虞诚恳地道。
“不必了,打败一些土鸡瓦狗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刘可平静地道。
刘虞鞠了一躬,当即拜服。
刘可赶忙扶他起来,再怎么说,刘虞也是一名长者。
不久后,一骑如飞般驰入蓟城。
“报!乌丸屠戮我方村落!”
刘虞掩面,这样的战报每天都有十几回,让人揪心。
然而,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事交给我东阳军!”刘可道。
三万大军迅速化为几十个小队,从蓟县蜂蛹而出。
原本刘可让赵云和典韦单独领军,但是二人怎么也不肯,他只好作罢。
每经过一个村落,他都觉得痛心。
那些身强力壮、手持利刃的男人自然不必说,乌丸对于村落里那些老人、小孩,也没有手下留情。
作为警告,那些已死的反抗者,更是被长枪、长矛戳起来竖立在地上,远远望去仿佛一片尸林。
那些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啊!
一名幸存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刘可面前,愤怒地质问道:
“可是官兵?为何现在才来!为什么啊!”
刘可没有理睬他,弯下腰从一具尸体上蘸着鲜血,在东阳骑营的旗帜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杀十万乌丸铸京观!
然后他将旗帜交给老人,道:“什么时候完成了目标,我们就什么时候回来拿回属于自己的旗帜!”
赵云和典韦看到后,顿时热血沸腾,整个队伍变得沉默而可怕。
万余东阳骑,如同洪水一般,跨着坐骑,扬长而去。
那名老人愤愤地望着这支可怕的军队离去,但是他又看不懂字,只是本能地觉得上面杀气腾腾。
小股乌丸骑兵逐渐被消灭,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而剩下的人,连忙聚集在一起,仍有七八万人,全是精骑。
只不过,他们的马背上或多或少带上了战利品。
有粮食,也有女人。
“报,乌将军,汉军开始集合了!”一名乌丸斥候道。
“很好。”乌由丸冷笑道。
这段时间,他们可谓是损失惨重,稀里糊涂被剿灭了一两万人。
全死得莫名其妙,除了偷袭,还会是什么?
“丢下战利品,随老子去报仇!”乌由丸大吼道。
“可是,将军……这都是弟兄们辛苦……”
“你这废物,要是再嚷一声,老子捅了你!”乌由丸目露寒光。
众人见他凶狠,不再吱声,纷纷抛弃战利品。
此刻他们恨极了官兵,若不是他们胡搅蛮缠,将军怎么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