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晚吗?要不是看出你那些小心思,我还等着问过娘家人再给你说呢。”
县丞一脸谄媚地上前给夫人捏肩膀捶腿,心里却洋洋得意,这么说,他现在知道得还挺早。
薛岩驾着马车赶来,二人跳下马车便上前请示守门的人:“这位兄弟,我们有急事想求见大人,劳烦你通报一声。”
守卫不耐烦地推搡着:“去去去!这里是县衙,岂容你们随意进出!”
“我们正是为今日的案子而来。”顾佑安恭敬地拜了一礼。
“没有大人通传,谁也不准入内!”守卫面无表情地轰赶着。
门外马车旁的徐宝卿一眼认出他们来,忙上前拉住二人:“薛公子,顾公子,我家大公子正在里面打探情况,二位且耐心等一等吧。”
正说着,徐鹤宁从县衙走出来,守卫立刻笑脸如花的上前恭迎:“徐大公子,您要离开了?”
“劳烦了。”徐鹤宁客气的点点头,给了守卫一点小意思,便抬脚迈了出来。
守卫得到好处,更加眉开眼笑,如哈巴狗一般追在后面相送:“您慢走!”
顾佑安连忙上前,一脸焦急道:“徐大哥,杜兰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审案啊?”
薛岩亦是一脸严肃,等着徐鹤宁带来的消息。
“薛岩兄,顾兄弟,咱们回去再说吧。”
“可杜兰在里面”顾佑安在衙门口心急如焚,娘子就在里面,他都没进去这就离开?
薛岩劝道:“走吧,回去再说。”
几人快速来到五味斋,进了雅间,待店小二端进茶水,徐鹤宁才命管家关上房门。
“徐大哥,我娘子到底怎么样了?”顾佑安焦急追问。
薛岩也在一旁紧紧望着他。
“我见了县丞大人,也说明来意,可县丞大人却拒绝了我,可见,他并不想轻易放人。”
“什么!”顾佑安蹙紧眉头,“他将案子审理清楚,我娘子不就能被释放了吗?”
“佑安兄,你且稍安勿躁,我特意请县丞千金去牢房关照,相信杜兰不会有危险的。”
“县丞千金?”薛岩疑惑地看了徐鹤宁一眼,只见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很快便明白过来。
美男计,徐公子当真无计可施了。
顾佑安一心系杜兰安危,他实在想不明白,县丞为什么不公开审理,难道是徐鹤鸣背后动了手脚。
“徐大哥,连你都束手无策了吗?徐鹤鸣可是你弟弟。”他痛苦地拧眉。
“佑安,我弟弟一向不受管束,我的话他更是不听,唉!”徐鹤宁满脸歉意。
顾佑安知道这件事并不能怪徐鹤宁,只是到底他们是兄弟,而自己的娘子正是被他弟弟陷害,所以他才觉得徐鹤宁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薛岩深深地看着徐鹤宁,“鹤宁兄,怕是县丞夫人不愿意放人吧?”
徐鹤宁闻言一怔,他的家丑瞒不过薛岩,遂坦诚布公道:“我想也是如此,不过”
徐鹤宁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把佑安与盛京的关系透露给县丞大人一些,想必他会有所顾忌。”
“什么?你!”薛岩略显恼怒,顾佑安的身份怎么能暴露,他知道徐鹤宁聪明,从他对顾佑安的关切中能观察出一些端倪,可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自作主张泄露出去。
“薛岩兄别急,我隐约猜到大概,并不知道具体实情,所以该不会惹出麻烦。”徐鹤宁连忙解释。
顾佑安抬眼看向薛岩,眼中闪着怒气,就连徐鹤宁都看出来了,而他却一直瞒着自己。
薛岩担忧顾佑安激动,忙安慰他:“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眼下先想办法救出杜兰要紧。”
“我现在去救杜兰!”他负气地站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你去不是添乱吗?”薛岩低呵一声。
徐鹤宁也连忙阻拦:“衙门不能硬闯,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我等不及了,杜兰一个人在牢房里很危险,我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她。”
“对,我们要想办法,所以你先冷静下来。”薛岩再次劝道。
“我我怎么能静得下来。”顾佑安跌回椅子上,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充斥在整颗心间。
徐鹤宁也在一旁附和:“薛岩兄说的对,咱们先冷静冷静,等县丞千金的消息送出来,咱们再作打算。”
“可是,牢房哪里是一个女子能待的,再有两三个时辰天就黑了。”顾佑安心急如焚,实在坐不住了。
薛岩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来,脸色凝重的道:“我去夜探牢房,一定能找到杜兰。你切莫乱了阵脚,更不能硬闯县衙,明白吗?”
“你能行吗”顾佑安有些不敢相信。
薛岩淡笑:“小小县衙的牢房,哪里能难住我,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