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隔壁的疯狗又跑出来乱吠,大家可要注意了,千万别被咬伤才是。”
街坊邻居都在看,顾老爷子也觉得脸面无光,扭头难过地看看杜兰。
杜兰见此,也闭了嘴巴。
徐翠娥见到杜兰,先是害怕地低下头,眼中快速闪过恨意,都是这个该死的杜兰,害得她整日不能安宁,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和女儿就如坐针毯。不过现在她女儿嫁给财大气粗的徐府当少夫人,身份比杜兰要高贵的多,想起那些被她欺负过头的日子,徐翠娥就对她恨之入骨。
徐翠娥不想再低头,她代表的可是女儿的面子。
高昂起头来,徐翠娥牛气冲天地鄙夷着杜兰:“你神气什么,还不是靠我女儿家的生意赚钱。如果再敢得罪我,看我让不让亲家跟你断了生意往来。”
当着众多人的面,徐翠娥终于觉得争了一口气,她现在恨不得把杜兰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一番。不过,她也畏惧杜兰,她要想办法先除掉赵氏,彻底断了杜兰恢复身份的可能,杜兰一辈子只能是小小农妇,到时候再对付她就易如反掌了。
杜兰不屑嗤笑:“是啊,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靠出卖身体未婚先孕得以嫁进徐府,当上了少夫人。不过我倒觉得不光彩,如果是我女儿干出这等辱没家门的事,我肯定连大门都不好意思出了。哪像你,还整天怕别人不知道出来嘚瑟。”
徐翠娥被呛得脸色发白,过了好半晌才酸溜溜反驳:“那也是我女儿能耐,换做是你,恐怕倒贴都没人要。哦,也就顾佑安这种病秧子才买你当媳妇。”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村民们看得好不热闹,但大家都赞同杜兰的观点,他们的女儿如果干出这种勾当,他们宁可打断女儿的腿。
“还是顾娘子说的对,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顾春燕这辈子跳进大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点。”
“对,咱们身为女人,要凭本事给祖上争光,就像顾娘子,为人勤勤恳恳,以后定有大出息,咱们就等着跟着她发财致富呢。”
“对啊,我听说顾娘子要酿造酱油,这可是大工程啊,以后要请工人先把我记下来,我有的是力气,干活更是一把好手。”
“我也是,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能干,顾娘子记下我。”
大家说着说着,话题居然拐到打工的事情上。
老根婶平日就跟徐翠娥聊得欢,这回等着挣杜兰的工钱,红着脸举起胳膊:“还有我,还有我。”
徐翠娥瞥了一眼老根婶,脸色异常难堪,大家根本没有因为顾春燕嫁进富户而巴结她。
赵氏不想杜兰为自己树敌,忍着怒气劝道:“她婶娘,都是一家人,何必在这闹笑话让街坊看呢。”
徐翠娥眉头一皱:“咋?就凭你也想撵我?你是觉得自己女儿比我女儿长脸是不?”
“她婶娘,你别误会。”赵氏解释。
“我误会?”徐翠娥怪叫一声,目光凌厉的射向赵氏:“我听的清清楚楚,刚才大家伙都扬言要给你女儿家做工,你觉得有底气了,以后再也不被婆婆欺负了是不?告诉你,就算这样,你也照样是受欺负的命。”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徐翠娥专挑别人的短处骂。
赵氏脸色涨红,鼓足勇气:“大家来给兰兰做工,是收工钱的,这跟我婆婆又有什么关系。”
“哼,我就是数落你怎样?”徐翠娥趾高气昂地瞪着赵氏,心里狠毒地想,我不仅要骂你,我还要找机会除掉你。
“徐翠娥,你够了!”杜兰忍无可忍,一再出言警告,如果不是念在顾老爷子面上,她早一拳将她打飞。
徐翠娥硬着头皮,以前她被杜兰欺负,那是因为家里没后盾,现在与往日不同了,她腰杆子硬了。
“我说杜兰,你别以为你拳脚厉害我们就怕你。这天下还是要讲道理的。”
“你也配!”杜兰朝她啐了一口唾沫,张口谩骂:“我容忍你半天已经给足爷爷面子了,你还不知收敛,就别怪手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