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将头压得很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心里咒骂不已,这个该死的庆世子,换药不找大夫,偏使唤自己,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暗暗地杜兰的手摸向怀里藏着的迷你弓箭。
“快点,磨磨蹭蹭怎么当下人的?”轩辕哲不耐烦地皱了眉头。
“哦,小的这就来。”不做犹豫,杜兰大步跨过去,从医药箱拿出瓷瓶,棉布,再单腿下跪在轩辕哲身边,蹑手蹑脚的打开他手臂上的棉布。
“你这么怕本将军?”轩辕哲冷凝的眸子淡扫过她,这分明是装的,上次在街上她可嚣张的狠。
对于权势丝毫没有胆怯,现在在自己眼皮底下低眉顺目的,怕是避免引起自己的注意,故意降低存在感。
“小的不敢。”杜兰捏着嗓子,简单利索地帮他换药。
“哼!谅你也不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轩辕哲冷眸凝视着她。
杜兰只管低着头,头顶传来他威压的声音,“知道,这里是哲将军的大帐。”
“错,这是战乱的地方,你敢随陈公子来前线,胆子倒是挺大的,难道不怕死吗?”
听出庆世子话里有话,杜兰机灵辩解:“有庆将军与陈将军两位大将军联合退敌,小的相信,峒城一定是安全的。”
知道她故意打马虎眼,轩辕哲有点恼火,这个丫头脑子挺激灵,想从她嘴里套出话不容易。
“本将军累了,扶本将军回塌上休息。”
杜兰垂着头,心里已经将他诅咒了十八遍,明明手臂受伤,又不是腿不能走,干嘛非要人扶。
杜兰装作不轻易搀扶上他受伤的手臂就往床边拖,轩辕哲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只手臂刚包扎过,她难过这么短时间会忘记?
这个女人,是打击报复!
瞬间,他将身子放空,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杜兰瘦弱的小身板上,杜兰腿下一软,险些承受不住。
轩辕哲一记冷光,“你想摔死本将军么?”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不堪重负,险些摔了将军,小的知罪。”
一番话挑不出毛病,轩辕哲只得威胁她:“伺候本将要全心全意,若本将病情恶化,非拿你是问。”
杜兰低垂着头,不屑的撇撇嘴,很快就把驾到床边,由于男子较重,她又不能怠慢,只能弯腰轻轻将他放下。
两人近在咫尺,轩辕哲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抬头却看见她不屑的撇嘴,果然她是故意的。
很好!
他不动声色地手臂一勾,杜兰猝不及防,已然被他扣住了脊背。
“你做什么!”杜兰大惊,手已经紧紧捏着小弓箭了,只要轩辕哲敢有下一步动作,她一定毫不手软。
“还真是对陈公子专情。”轩辕哲故意凑到她耳边轻佻的嘲讽,很快又放开她,戏谑的玩笑:“放心,本将可没有断臂的嗜好。”
“那小的就放心了,方才小的还以为将军跟我家公子一般,将军可千万别被掰弯,您知道这种事若传出去,会成为全仓黎的笑柄的。”杜兰假装忐忑不安的道,手不着痕迹地垂了下去。
“咳咳”轩辕哲脸色变了变,脑海里不由地遐想自己的传家宝被掰弯是何等的场景,未免杜兰看出他的尴尬,他紧接着道:“传出去被笑话的是陈公子吧?本将在盛京颇负盛名,百姓们不会相信的。”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想必百姓们对咱们大仓黎国庆王府世子爷的房中趣闻津津乐道。”
她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是个正经女子吗?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司空见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