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一直站着到夜深人静,腿都打颤了,瞧了轩辕哲一眼,他竟睡的深沉,一次都没醒过来。
她这算被庆世子囚禁了吗?释然的笑了一下,转身寻了个板凳坐下来,回想到来时城里生灵涂炭的情景,她内心渴求顾佑安一定平安无事。
沉重的心情令她睡意全无
她心烦意乱,走到帐篷外道:“我要见陈公子。”
“陈公子找陈将军去了。”士兵面无表情的回道。
“那我要见陈将军。”杜兰执意。
“陈将军外出还未归来。”又是一句冷冰冰的回应。
“这都深更半夜了,陈将军怎么还没回来?”杜兰往营地远处瞧了瞧,只见几只小队轮流巡逻。
“陈将军出去打探地形”侍卫猛地惊觉自己话说太多,当即沉声:“陈将军的事轮到你来过问吗?”
“您别误会,我乃陈将军的家丁,关心家主安危实在人之常情。”杜兰讪讪的解释。
守卫赞赏的看她一眼,“你先进去吧,等陈将军回来,自会有人禀报。”
杜兰还未回帐篷,身后就传来庆世子冰冷的怒斥:“给本将进来!”
杜兰转身回去,轩辕哲面目已经扭曲,“你就是这般照顾本将的?知不知道不能惊扰主子睡觉?”
“小的并未惊扰将军,兴许是您生病,睡不踏实吧。”杜兰无辜道,她在帐篷外,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他刚才假寐,故意试探自己,不然为何睡的深沉,还能听到说话声音。
“你知道本将睡不踏实?”庆世子咬牙切齿,他觉得杜兰是寻机会逃脱。“告诉你,本将既然跟陈敬亭借来你,本将不主动放你回去,你就休想离开。”
“你”杜兰怒目瞪他。
“在本将的地盘,只有乖乖听话才能活命。”庆世子挑眉恐吓她。
“是,小的明白,像将军如此英武不凡的大将军都身负重伤,我等一介凡夫出去也无法安然活命。”杜兰毕恭毕敬,可语气却多了一丝挖苦。
“你活腻了?敢嘲讽本将?”庆世子紧盯着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是笑话他力不能敌?
“小的不敢。”
“你存心敷衍本将,看来不罚你不知道本将的厉害”
话音刚落,忽然见杜兰掏出一把白末急速往他脸上一撒,一股从未有过的异香直扑鼻孔。
“你对本将用了什么?”他心中惊恐,正因为知道杜兰的底细,他才不像对敌人那般防范。
“这都是你逼的,我也不想死,可你却故意扣下我不放,眼下又要对我滥用私刑,我只是自保而已,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杜兰灵机一动,忽然想起出门前炒熟的一把麦子面,为的就是在遇到麻烦时,就着水当粮食吃,原本她想用弓箭,可是瞧轩辕哲警惕心高,应该不会轻易被自己射中,再者她若伤了,或者杀了轩辕哲,她恐怕也出不了这所营帐。
思虑之下,她还是诈一下轩辕哲比较稳妥。
“哼,露出狐狸尾巴了?不装了吗?”轩辕哲眉峰轻挑,布满阴霾的眸子紧盯着她。
“将军乃聪明人,恐怕一开始扣下我,已然认出我了,咱们又何必装着受累。”
“你”轩辕哲忽然猛烈咳嗽起来,甚至满脸涨红,只翻白眼,就在他朝身后仰倒时,杜兰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他陡然扣住杜兰的腰肢,阴鹜之气直达眼底,“你究竟是谁的人?”
“反正不是敌国的人,你放心。”
轩辕哲目光犀利:“你跟顾佑安是什么关系?”
“将军好雅兴,竟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怎么,难道你也对我动心了?奇怪,我也没用美人计魅惑你们呀,难道是我天生丽质,你们一个个对我一见倾心?”
轩辕哲又咳咳两声,杜兰连忙钻空逃出他的控制,“怎么?不认同我的话?”
“本将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
杜兰机智打消轩辕哲心里的疑虑,这种时候,她不能坦诚自己是顾佑安的娘子,否则难保他不以自己为人质来胁迫顾佑安。
轩辕哲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脸上莫名浮现一丝笑意,杜兰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正要问他笑什么,他虚弱地靠在床边。
“你何时将解药给本将军?要知道此时谋害本将,罪名等同于叛国,我想你不会牵连顾佑安的。”
杜兰勾唇轻笑:“我又没说要你命,等我回到陈公子身边,自然会给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