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停一下!”赵梅斌打断她的话,“所以你跟徐杰的事是真的?你跟杰哥真的谈过恋爱???”
在大家的传言中阮软是跟女处过对象的。不论是真是假,好事者都很乐意交谈。
毕竟同性恋什么的,这可真是大新闻。再加上她又是“族花”,这噱头就更大了。
“也不能说是真的。”阮软摇头,“我跟杰哥在一起三天,但是其实我并不喜欢她,只是在强迫自己喜欢她。”
徐杰也是个女孩,两条小细腿跟筷子似的,染了一头红毛,远看那细脖子上就跟顶了个个小太阳似的。人家玩嘻哈组乐队,常年铆钉唇钉护体,是文学院出了名的女。
帅倒也不是很帅,只是很会甩酷又擅长玩独特,最容易吸引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徐杰对阮软是日久生情,毕竟俩人住同一个寝室。但是阮软对她其实没什么想法,只当她是普通同学。
可她还是接受了杰哥的表白,因为她不懂得拒绝。族花小姐其实就是个包子,表面看着高冷,实则轻易就能被人捏圆撮扁。
她根本就不喜欢徐杰,可是大家毕竟是室友。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实在没好意思拒绝。不敢说不就只能顺着杰哥的意思跟她谈起了恋爱,试图做一个听话的“女朋友”。
可当杰哥将她抵在墙上,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试图要亲吻她的时候,她却一下子就被吓哭了。
“你不要笑啊…”
阮软尴尬地看着在一旁捶床猛笑的赵梅斌,语气很无奈:“我不讨厌同性恋,毕竟人家本就没有错。可是你不知道当你跟一个女生接吻的时候还是正儿八经地接吻而不是闹着玩,那种感觉真的好可怕…”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怎么强迫自己都没用。
赵梅斌向来不信阮软跟女谈过恋爱。就算传闻是真的,他也不信她真是认真谈的。
他又不是没跟她睡过心上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他能不知道?
于是他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感觉。如果让我看见有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躺在我的床上…能他妈直接把老子给吓尿了!”
这姑娘还真是太包子了,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却不敢说不。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轻易地就被男人牵着鼻子走,随随便便就能被摆布。
“然后我想盛唐可能是误会了,所以只能我自己主动了。”阮软无奈地抿了抿唇。
阮软打听清楚了盛唐的信息,等在了他回寝室的路上。
那天是晚上九点,她坐在明亮的路灯下,不停地朝着远处的路上张望。
她等了应该挺久的,他一直没有回来。于是她翻开了手里的书,背靠着镂空的椅背静静地看了起来。
研究枯燥无趣的古文字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近处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哪来的小美女啊大晚上的坐这?该不会又是来找你表白的吧?”
又?有很多人喜欢他吗?
于是她抬头,一侧脖子就看到他在明亮的灯光下看她。他的眼睛亮亮的,透着不可置信。她立马紧张了起来,赶紧把书收拢抱在怀里,急急站起对着他羞涩一笑。
他一直看着她,仿佛饿了很久的猫突然看到了小鱼干。他好像随时都会向她扑过来,急切中却又夹杂着某种莫名的不安。
“我的天哪,玉子小姐?”
这下轮到盛唐身旁的李岗愣住了,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哥哥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可他离开时却拍了拍盛唐的肩膀:“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寂静的夜间小路瞬间只剩下了阮软和盛唐两个人。她看到他的同伴没了,终于磨磨蹭蹭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同学,你…你好…我是文学院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叫…我叫…”
好像发音还是不太标准,他会讨厌她说话的口音吗?
她真的不想向一个普通话说得如此标准的可爱男生暴露她的“合式汉语”,这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他迈步靠近低头看她,用初见时那般温柔的语调轻轻说道,“不要怕,有什么话慢慢说。”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忐忑,尽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阮软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总之就是哆嗦地连舌头都没办法捋直。可她还是说了,连声调都变了,本就奇怪的汉语发音变得更加扭曲:
“我…我想问你,有没有喜欢…喜欢的人…”
她鼓足了勇气抬头看他,提高音量的同时语调骤然拔高,尖利如同婴儿哭泣一般:“那个,端木同学…我知道对你而言我的身高可能有点矮…可是我…”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想试着跟你在一起,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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