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江澜萱收回眸光,也没做声。
刚刚那声对不起,让她觉得十分虚伪。
她想起十年前,江澜萱也是这个样子,总是对人说对不起,但是好像最后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季安然记得,曾经她去江家玩,有一个女仆不小心踩了江澜萱裙子,她也没生气,回房间换了一个裙子,结果正好这个女仆路过,她不小心绊了一下,这个女仆直接从楼梯摔下去。
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
那时,她也没怎么注意,只是听江澜萱一个劲说对不起。
现在想起来,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嘴角是上弯的,一抹笑容诚然在脸上,越发显得阴森诡谲。
眼睛里布满寒霜。
犹如现在这个样子一般……
这样的江澜萱,让季安然感觉陌生,她瞥了一眼后,便没出声。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
顾思渊闭着唇,眸光打量着江澜萱,眼神越发疏离,开口下着逐客令:“江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思渊……”江澜萱忍不住叫着。
“我们关系现在就是陌生人关系,我想我们没这么熟,思渊这两个字还是不要叫了。”
顾思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江澜萱就算脸皮再厚,也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她受不了,自己爱慕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
“呜呜呜……”她就一个人站在这儿哭。
“顾思渊,我女儿哪里得罪你,你要这么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