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顿时在高三年纪不胫而走,且流传到了全校范围。然而校霸搞学习比不搞学习的时候还可怕,每天脸黑的像抹了炭,让别的同学见到都想绕路走。
下午倒数第二节课是历史课,下面终于迎来了一周一次的体育课。赵星禾晚上因为看剧乐的停不下来,几乎看了一整晚,第二天一直都挂着个熊猫眼昏昏欲睡。看在司予坐在前面的份上坚持了前三十五分钟,最后实在撑不住,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瞌睡虫这东西在学霸之间没什么作用,却会在学渣之间相互传染。司燃月见赵星禾趴下了,马上自己也要倒下。司予听到后面有书放倒的动静,就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侧了头对着司燃月说:“听课,别睡觉。”
“?”司燃月本来想要大声反驳的,余光瞥到赵星禾已经睡熟了又不自觉将声音压下来,“赵星禾也睡了。”
司予垂眸:“她困了就睡,你睡什么?”
司燃月:“???”
她又憋了一肚子的火要发,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司予打赌确实输了就暴躁,只好强忍下来,愤恨不平地拿出了语文书开始背书。
背背背!只知道让自己背书,现在上别的课也背书行了吧。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司燃月边读边嘀咕,“都轻轻地来了还作什么诗啊,来就来了呗,……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司予转过头,皱眉道:“别读了。”
“还不是你说要抽背的吗!”司燃月一听来气了,“什么意思啊你。”
司予往边上坐了坐,刚好拦住老师的视线,让赵星禾那成为一个死角,“她在睡觉,你别吵到她。”
林双在后面推了推庐阳:“你看看我们老大和司予那样,是不是像是在争夺战啊?”
“是有点……”庐阳后知后觉惊道:“她俩同时喜欢上赵星禾了?!”
“啧,迟钝。”林双摇摇头,“这可是咱们老大第一次这么对一个女生,不是喜欢是什么?跟你说也不懂,痴呆,就你这样还指望着找女朋友。”
司燃月就算是个傻子都发现司予到底有多偏袒赵星禾了,她低声说了句“妈的”,把书一合上下课铃刚好响了,她冷着张脸把书胡乱往课桌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往教室外走,林双赶紧带着人追上去。
赵星禾做梦了,她回到了那个与司予春风一度的晚上,凌乱的床单与丢落在一旁的被子,满室的酒香让人如此意乱情迷。
即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她也希望自己不要太快醒来。
唯一的一次与司予亲密接触,却直接交流到了灵魂深处。她和司予牵过手,拥抱过,也亲吻过,却从没哪一次像这个夜晚这般,夹带着如此浓稠的占有与强烈的欲望。
她本来只是想着以酒壮胆签下离婚协议,却在看到司予的那一刹那变了味道。她对司予的吻来的突然,且充满着仅此一次的勇气。
赵星禾没想过司予会回应自己,所以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脑袋里像是有弦断裂,一片空白。
到了现在再去记忆深处探寻,赵星禾终于发现了自己当时未曾在意的细枝末节。
因为紧绷的身体,手心早已润湿了。她被压到枕头上,眼前那人明显也没了往日的冷静,却还是克制着自己,舌尖舔到赵星禾口腔里残余的红酒味,撑着自己,黑眸潮汐涌动。赵星禾不自觉扭动着上半身,迷茫中睁开眼睛:“你在想什么?”
赵星禾记得好清楚,那时候的司予回答是:“我想吻你。”
那时候的她燥热难当,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想着自己往前送。现在再想,以司予那冷淡疏离的性子,说出这四个字实际上就和直白点说我现在立马就想和你睡觉差不了多少。她正期待着之后旖旎的发展,却感到自己额头似乎有风浮动,一个激灵后,赵星禾从梦里醒来,睁开眼——
周围都没人了,司予坐在自己身边,手上拿了个小册子。她的上半身往自己这边前倾,看到自己醒来神情才微顿,很快便恢复如常。但赵星禾却在那一瞬间看的清楚,司予微勾的桃花眼里,那感觉和那个晚上一模一样。
春梦的余韵尚在,赵星禾在下一秒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想偷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