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厢,任君雅死死咬着下唇,嘴唇已经见血都浑然不觉,脸色苍白的狠狠攥紧自己的拳头。
若是她之前认清了傅北川的冰山一角,现在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人面兽心。
明明是他先对自己虚情假意,让自己渐渐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更是三番两次试图侮辱自己。
自己后来才想出了那个办法,没想到却是被用来当做了二皇子攻击自己和父亲的武器。
那时的任君雅早已发誓非他不嫁,即使后来看到他用同样的方法救下那位舞娘,也并没有这般心脏剧烈的疼痛。
若是父亲并不知道真相,听到这样的话他该对自己多失望,多伤心,可是这个男人却依然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犯的错误填补漏洞。
自己当真是个幼稚的孩子,是个不孝的女儿。
任君雅再也忍不住,直接拉开门冲进了隔壁包厢,扑进任国公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任国公吓了一跳,见她身后跟着的是沈妤竹,才放下心来,明白刚才二皇子说的话怕是自己这个傻女儿都听见了。
“雅儿不哭,为了这么个人渣不值得哭,爹会永远护着你的。”任国公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任君雅,一边抱歉的冲着沈妤竹笑了笑。
“爹,我才不会为了那个禽兽哭。女儿只觉得自己不孝,我从来都对您将我们母女扔下多年,心存芥蒂…”
任君雅情绪几乎崩溃,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任国公只觉得一阵头大,雅儿从回了府便不怎么与他亲近,更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小女儿的姿态,他实在是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让她情绪好些,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妤竹。
“你若是再哭,这仇是不是就不用报了?”沈妤竹在一旁凉凉的开口。
这句话似乎对任君雅极其管用,直接一咕噜爬起来,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问道:“你快说怎么报仇!”
任国公若是之前还因为任君启兄妹二人的事,对沈妤竹心存不喜,此刻却只对她满腹感激。
“很简单,二皇子极爱面子,那你便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这个脸面,再也拾不起来!”沈妤竹的桃花眼发出灼灼的耀眼光芒,让人下意识的便信了她说的话。
三个人密探了一会,任国公一开始有些顾虑,觉得这个方法还是对雅儿的名声不好,任君雅却是坚持同意,只好宠溺的不再反对。
他的小女儿这么多年终于不再对他冷眼以待,是不是他也还有机会取得她母亲的原谅?
任国公觉得自己有些贪心,可人心总是贪的,得到了一点甜头,便想着更多的糖。
第二日早朝,傅北川简直神采奕奕,按照前两日与任国公说好的计划,今日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就是囊中之物。
皇上正威严的坐在龙椅上:“众爱卿可有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