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竹预料的果然不错,随后的几天,皇上又断断续续以各种理由,将几个朝中大臣革职查办,而这些都是傅北川的人。
傅北川在府中被禁止外出,虽然这次和上次一样,也只是禁足,但是却有很大区别,连一些消息都很难传进来。
得知皇上对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势力说拔就拔,其中不乏有两个人对他极其重要,傅北川在府中气的发疯,摔烂了一切屋里的东西。
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事,像傅北川屋里的那两个仆人,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尸体几乎都没了人样,全身上下鲜血淋淋。
可傅北川却还是在屋里大吼,让暗卫拿来不少酒,这两天传来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他便喝个酩酊大醉。
秦琉月得知此事,心中却是暗暗快意,只道他是自己活该,苍天有眼,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失意的傅北川。
沈妤竹得知这样的情况,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样的男人当真是经不起失败。
话虽这么说,她可不希望傅北川会搞什么重振旗鼓,毕竟傅北川若是一直这么消沉下去才好,这样傅元琛只会少了不少麻烦。
晚些时候,傅元琛日常来看沈妤竹,这次却是走了正门,推门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什么陷阱似的。
沈妤竹挑了挑眉:“做贼一样的,要进来就进。”
傅元琛这才放心的走进来,做到椅子上,顺手再将一旁的沈妤竹揽进怀里,满足的叹了一声。
沈妤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也随他去了。
“傅北川可以老实一段时间了,最好能一蹶不振,然后看破红尘。”沈妤竹有些腹黑。
傅元琛抽了抽嘴角,看破红尘这种词是这样用的吗?
“你太小看傅北川了,他现在失意,过段时间还会重新再整些幺蛾子,毕竟父皇也没说关他多久,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有限时间之内,削弱他的势力。”傅元琛只能看到沈妤竹一头青丝,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
沈妤竹有些舒适的迷了眯眼,感叹自己越来越像猫了。
“那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削弱他的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你自己的人上去。”沈妤竹慵懒的开口。
傅元琛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般简单,父皇也不会任我这么做的,只怕他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给太子继续扩张势力吧。”
话说到这里,傅元琛的口气里微微有些低沉。
沈妤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头顶却是正好撞在了傅元琛的下巴上,疼的她嘶的抽了口气,这男人的下巴可真硬。
傅元琛心疼的替她揉了揉,问道:“你想问什么?”
沈妤竹思考了一下,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道:“你是不是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
闻言,傅元琛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沈妤竹看不懂,只等着他回答。
傅元琛将沈妤竹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想要那个位置,但是我又必须要那个位置。”
沈妤竹更是迷惑,傅元琛眼色里有着她看不懂的苦涩。
傅元琛没有解释,只是起身离开,沈妤竹没有出声,等到他想告诉自己的时候自然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沈妤竹抚着自己心口,自己本身的来处不就是最大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