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番话说的让人心疼,阮羡羡连忙问:“昨天我喝了那杯酒出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病的这样严重?”
萧美蝉将事情原委都告诉了她,原来昨夜她落水以后急着找阮羡羡,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在夜风中吹了许久,后来还被萧美月奚落嘲笑。在回府的途中,萧美月故意将马车车帘掀开,任是让萧美蝉足足吹了一炷香的冷风。
“萧美月欺人太甚!”阮羡羡怒极,拍桌而起。
萧美蝉害怕她去找萧美月的麻烦,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争辩,连忙道:“二夫人为我请过大夫了,也开了药,按着大夫的叮嘱过几日就会好的,阮姐姐不必为我担心。”
阮羡羡实在是内疚,但她也弥补不了什么,忽而她眼中精光一闪,轻声细语问:“美蝉,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出了这口气。”
萧美蝉一愣,随即支支吾吾:“我……我不敢……”
秦南枝护着女儿:“阮姑娘,美蝉身子板不好,经不住二夫人那边的折腾,还请你高抬贵手,别再牵连她了。”
阮羡羡心中已有主意,她郑重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看着我是怎样将美蝉的痛苦双倍奉还给她们就是!”
秦南枝和萧美蝉具是一愣,等到再回过神来时,阮羡羡已经离开了房内。
这一路上,阮羡羡都在盘算怎样做才能伤及萧美月的要害。
她前脚刚回到院子,后脚就有小厮拿着一个长形锦盒过来:“阮姑娘,这是江南快马送来的。”
阮羡羡心中一喜,打赏了小厮几个碎银子,等他走了才打开盒子,果然是她之前让哥哥阮少君买的画卷。
“没想到哥哥动作这么快。”阮羡羡一声赞叹,心想这个阮少君的眼光还挺好的。这是一副泼墨山水画,但是在画中的高山之巅有个穿着青色官袍的男人,他迎风而立的样子,与这滚滚俗世格格不入,只显得他两袖清风,志在山高水长。
阮羡羡看了看落款,是个华字。
阮少君还随画附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这画是已故山春居士的遗作。他高价从另外一个商贾手里收来的,等他到了京城让阮羡羡好好请他吃饭犒劳他。
阮羡羡一笑,突然觉得有个哥哥也不错。
她卷起画册,正想去送给萧朝宗,哪儿知画屏从外头进来:“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啊?”阮羡羡一头雾水,她在京城没什么朋友,谁能来看她?
正想着是谁,帘子那边便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阮羡羡一惊:“唐姑娘?”
随着唐谧进来,帘外有个男声礼貌询问:“阮姑娘,请问我也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