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在旁边看的咂舌,这女子一身傲骨,看样子还有点武功底子,估计以前家世也不错,真不知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阮少君微微皱眉,似是并不赞同此说。
“我买姑娘今天的时间,如何能算无功不受禄?姑娘拿着我的银子,就要听我的话。现在离开这里,或者去药铺抓药养伤,都随便你。”
那女子却异常坚定道:“多谢公子好意,但我不能白拿公子的银子,恳请公子不要再为难。”
那边胖男人及跟班们连忙吆喝:“你到底还打不打啊?不打让给我,我来打。”
眼见着阮少君就要生气,阮羡羡连忙站出去对着那姑娘道:“谁说让你白拿,我看姑娘有点底子不缺力气,我家有些重物要搬,姑娘要是愿意帮忙,就跟着一起来吧。要是不愿我们就把银子拿走,也不强人所难。”
那姑娘打量了一眼阮羡羡,又看着一旁站如松竹身姿挺拔的阮少君,她稍一犹豫,便低头抓起铜盘里的金子放进怀里:“走吧。”
她性格果断,很招人好感。
百姓们一看没得热闹了,立刻四散开去。
阮少君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走在她们前面没有说话。倒是阮羡羡看着身旁的女子,她走路不似寻常女子娇柔作态,反而步态大方,行走生风。
“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阮羡羡问。
那姑娘迟疑一下,像是不想说的样子,但最后还是道:“木及莺。”
“姑娘很需要钱财吗?我看木姑娘不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反而一身傲骨,那为何今日要这般做?”
木及莺咬唇:“家中弟弟重病,急需用钱。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阮羡羡了然一声,没再开口。心里却赶紧喊出系统:“我要看木及莺的资料。”
系统“唰”的一下抖开蓝屏,阮羡羡一目扫过去,一瞬间心里头只剩惊讶。
果然如她所料,木及莺家世不错,甚至可以说出身高贵。她出自累世将才的武将世家,冀州木家曾在二十年前闻名天下,他们铁骑所到之处就象征着当地百姓的安稳。直到十年前的一场及城战役,及城守备军广开城门迎接外敌,遭到背叛的木家军尽数覆灭,至此萧条。
最让阮羡羡惊讶的是,资料的备注中竟然还写到:萧山意自此一战,旧疾复发。
萧朝宗的父亲为何也会参与这件事?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文官吗?哪怕他才思敏捷,怎会入了军营?而且按照时间线,如果十年前及城之战后萧山意旧疾复发,那么他的确是在两年后因病去世。阮羡羡实在是讶异极了,她隐隐觉得无形中有双手,将她身边的人都如同线索般连接在了一起。
她心中划过一个念头,难道萧朝宗还有秘密?
可是萧朝宗和萧山意的资料中都没有提到及城战役的事,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向木及莺,却瞧不出端倪。
看来木及莺这个人,她要想办法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