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宗正专心致志的冷冷盯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情敌”,目光不善,神色僵冷。
阮羡羡却突然蹦到他面前,往他手里递了一支蘸了粉色胭脂的笔。
“萧朝宗,你也帮我画一个花钿吧?”阮羡羡眨眨眼,认真的看着他。
萧朝宗捏着笔的指尖微微收紧,良久才道:“我不会。”
阮羡羡却闭上眼道:“你随便画,照着弘盛脸上那个样子画就是了。”
萧朝宗停顿了一会,才轻轻在阮羡羡额头上描摹。
“为了使萧大权臣醋味消除,宿主你真是很拼了。”系统啧啧道。
阮羡羡在心中叫苦不迭,她有什么办法?萧权臣吃醋的样子太明显了,只能哄着,还能离是咋的?
别误会,她说的是离开的离!
等到萧朝宗画完,阮羡羡睁开眼,对着铜镜照了照。不得不夸萧朝宗还挺有天赋的,他画了三朵娇嫩的粉瓣儿。阮羡羡的面孔本就是娇美,如今添上花钿,更显艳丽。
“好看。”萧朝宗方才的不悦尽数褪去,眉眼里有清浅的笑。
弘盛凑过来:“小姐,我看看。”
萧朝宗却猛地往阮羡羡跟前一挡,弘盛吓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继续登记胭脂……”
说完,灰溜溜的低头走了。
系统在阮羡羡心里捧腹大笑:“萧权臣太霸道了,宿主!你以后可该怎么脱身啊!”
阮羡羡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啊!
天色将晚时分,有人醉醺醺的从门口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阮羡羡连忙惊呼:“别撞坏了我的屏风我的鱼还有我的瓷瓶!”
待看到人影从屏风后走进来的时候,阮羡羡一怔:“木姐姐?”
木及莺穿着不再褴褛的布衣,扶着醉醺醺的阮少君,她一脸不自然:“刚刚路过酒肆,发现阮公子喝醉了,我不知送他回哪里,只好送来了铺子。”
阮少君温润俊秀的脸上有着朦胧醉意,他对着木及莺喷了口酒气:“我没醉!我只是高兴!”
织造司的齐实答应看阮家的绸缎,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别这更高兴的事了。
因他离木及莺太近,惹得后者脖颈上升起一阵不自然的红晕。
阮羡羡想要过去扶着自家哥哥,萧朝宗的手却率先伸了过去,拽着阮少君将他丢在了一旁软椅上。阮少君便打了个酒嗝,对着阮羡羡口吐不清道:“妹妹,我今天……办了件大事!”说着,就要起身向阮羡羡走来,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扑在阮羡羡身上,萧朝宗眼疾手快,提着阮羡羡倒退了一步。另外一边木及莺已经伸手扶住了阮少君,又将他送回椅子上坐好。
阮羡羡端着倒好的茶喂他喝下去:“好了好了,先别说话了,免得等会吐出来把我地毯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