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羡回首,看见江彤卿一身华饰的走了过来。她双眉高挑着,不多时走到阮羡羡跟前,没过一会,太子、安如山、元聘香、萧美月都到了。
阮羡羡心里划过冷笑,今天来的还真齐。
瞧江彤卿得意张扬的表情,是觉得今儿个她带了靠山来是吗?
上次在围场的赌局她输了,阮羡羡还没主动找她的麻烦,她居然好死不死上来凑热闹,真当阮羡羡是软柿子好捏不成?
阮羡羡心中担心萧美蝉,暂时没功夫跟她折腾,便只冷笑:“江姑娘居然来了,我以为经上次那么一闹,江姑娘该是有好几日不好意思出门才对。”
江彤卿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脸上一阵青白交加:“阮羡羡,你得意什么?上次围场我们俩约定的赌注,你不会都忘了吧?”
她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阮羡羡冷笑一声:“原来江姑娘不是贵人事忙,还记得这个赌注。那今日来,江姑娘是准备履行诺言了?”
“你好不要脸,分明是你输了,怎么倒成了我履行诺言?”
阮羡羡皮笑肉不笑道:“江姑娘恐怕是昏了头呢,我怎么记得那日我猎了一头熊回去,反而江姑娘是被……”她目光朝安如山身上转了一圈,后者正紧紧盯着她:“是被别人救回去的。不仅一个猎物没猎到,还衣衫不整。”
阮羡羡才不管江彤卿的脸色是多么难看,笑靥如花的凑近,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如果江姑娘认为自个儿衣衫不整也是在猎物,那不如说说是谁被你猎到了?”
她如此不给情面,出言侮辱,江彤卿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女儿,脸皮薄的哪里听的了这番话?当即又羞又怒:“阮羡羡,你不要脸!”
说着,她几乎是下意识一巴掌打过来。萧朝宗身形一动,阮羡羡却已经一把握住了江彤卿的手腕。这电光火石间,众人脸色各异,阮羡羡更是不掩饰眼中明晃晃的厌恶:“我既然当时没有去找江姑娘的麻烦,江姑娘就更该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上杆子来自讨没趣!”
她又轻声问:“不然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愿意了解一下,皇后娘娘办的那个邀月宴中,你一个贵女小姐,是想怎样哄骗强迫唐谧喝下那杯带有春药的水!江彤卿,你可不要逼急了我,我阮羡羡既无高贵门第,也不惧世人目光。若是惹的我不高兴了,我便要你在众人面前没脸,看看我俩谁更受不了!”
说完,她猛地松手一推,江彤卿反应不及,连连跌撞后退,直接撞上了安如山的胸膛。安如山微微皱眉,扶稳她之后便立刻松了手,他连忙去捕捉阮羡羡的神情,肆无忌惮的打量她。
阮羡羡脾气愈发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从前可不敢这样气势凌人。她只知道哭,可现在……谁还敢惹她哭?
今日的阮羡羡穿着很特别,红衣穿在里头,外裹白氅,只露出里头红的一条衣襟边,白衣和头顶的烛火衬的她小脸明丽又张扬,红色,更是与她的双唇色泽相得益彰。她腰身修长,轮廓窈窕,安如山看着有些愣神。
直到萧朝宗挡在了阮羡羡面前,他微微躬身:“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闹剧看的差不多了,便站出来笑了笑。打着圆场道:“围场那日就已经见识过阮姑娘的风姿了,今日再见,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阮羡羡敷衍一笑,微微福身:“太子过谬了,要说风姿,民女看还是元小姐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