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适得其反(1 / 1)驸马,你又被绿了首页

“不要吗?”纪栩丛准备走。    慕容汐凰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要,相公背我。”    纪栩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慕容汐凰也展颜。纪栩丛乖乖儿地蹲了下来,慕容汐凰趴在纪栩丛宽厚的背上,她能清清楚楚地闻带纪栩丛身上淡雅的香味,都说手持弓箭的男子都是糙老爷们儿,可纪栩丛不一样,他和谁都不一样,他不仅能文能武,容貌堂堂还带着英气。    “怎么了?”纪栩丛感觉到了慕容汐凰咯吱地笑出了声,而且手上那糖人儿都快要戳到了纪栩丛的脸上了。    “相公,你真好。”慕容汐凰是发自内心地觉得的,大概只要心爱的人一点点儿地示好,只要视线里有他,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全都没了吧。    纪栩丛没有再说什么,这样也算好吗?他反问自己。    一路上不是纪栩丛背着慕容汐凰,就是二人相互扶持着。沿路有很多枯树叶,像是一条金黄色的小径,慕容汐凰抬头看了看两边的树,树上面还有些摇摇欲坠的叶子。    “相公,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怎么办?”其实慕容汐凰想问的是,如果有一天她先离开的人世……可又觉得好不容易来的平淡相处,这样说就太煞风景了。    “怎么会?”纪栩丛侧着脑袋看着慕容汐凰,“怎么会……”他没有告诉她,就算有那么一天,他纪栩丛依旧会记得慕容汐凰的。    “怎么不会,万一呢……”慕容汐凰话未说完,就被纪栩丛突然而来的吻给封住了嘴唇,慕容汐凰瞪大了眼睛。    良久,纪栩丛才松开了慕容汐凰,“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慕容汐凰看着满地的落叶,眼前的风景再好,也不及身边的那人。慕容汐凰有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感觉,他们二人从来不提从前,像是之前从未有过互相伤害一样。    直到了正午后,他们二人才从山上下来,下来的路要比上去的好走,更何况地上的湿泥土已经干了许多。    偶尔会有一阵风,吹得慕容汐凰面前的树叶在空中旋转,然后掉落在地上,很美很美。    “能走吗?”因为下山走的是另一条路,所以路过了一个小的独木桥,纪栩丛看着慕容汐凰身上的裙子,裙角还是有些脏了。    “那你背我?”慕容汐凰抱住了纪栩丛的手臂。    “好。”纪栩丛蹲下来背着慕容汐凰,小心翼翼地走过了独木桥,“别闹!掉了啊!”    慕容汐凰偏就不听纪栩丛的,非要在他的脖子后面吹气,那热气让纪栩丛觉得心里痒痒的。    “说了别闹,我把你丢进去了啊。”    “我……啊!”    果然二人掉进了水里,还好底下的水流并你深,底下也是好几层的鹅卵石,慕容汐凰笑着用力提了一下水里的鹅卵石,激起了一阵一阵水花,正好就溅在了纪栩丛的身上。    嘻闹声,传遍了整个郊外。或许在旁人看来他们像是恩爱许久的青梅竹马,然而就像是落叶一样,短暂无力。    闹够了,两人就着湿衣服回了纪府,纪栩丛看着她裙子被打湿了一大半,“冷吗?”    慕容汐凰摇摇头,“不冷。”    或许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苦再累都不会觉得难过吧。    “去泡温泉吧。”纪府有一个小的浴池,自从纪栩丛当上驸马,便没有去泡了。    慕容汐凰整个脸都涨红,可身上的湿衣服确实难受,在她犹豫之际,纪栩丛说:“不去,到时候又染了风寒,可得再喝药了。”    慕容汐凰像只兔子一样,温顺地跟着纪栩丛去了浴池,弥漫着雾气的浴池周边都是假石,慕容汐凰躲在假石后将衣服褪下,一溜烟儿就跑进了浴池,一阵一阵被激起的水纹让纪栩丛哭笑不得。    纪栩丛半蹲在浴池里,走到慕容汐凰身边,一手搂住了慕容汐凰的腰肢,身子紧贴着她,慕容汐凰感觉到了纪栩丛身上的异样,便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别走,让我抱一会儿。”纪栩丛很是眷恋她身上的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慕容汐凰僵硬着身子,还真就不敢动了。可是再强硬的人,也抵不住此刻的柔软,更何况慕容汐凰不仅仅是眼里有他,更是心里有他。    纪栩丛低下头,亲吻着慕容汐凰的脸颊,转而又吻到了她的脖子。慕容汐凰迎合地转过身,二人赤诚相对,嘴唇的触碰随着水温而有些湿润,慕容汐凰的脸颊绯红,纪栩丛的也是。    用了晚膳后,慕容汐凰畏畏缩缩得躺在床上,纪栩丛一手撑着床榻,一手勾起了慕容汐凰的衣襟。这一次,他很温柔,慕容汐凰没有了疼痛,只是感觉她应该是最幸福的女子吧。    就在一场宴席上,纪栩丛的温柔全部被覆灭了。邻国的皇子大方地向慕容汐凰示意,期间纪栩丛偷偷地观察了慕容汐凰,然而每一次目光投向她的时候,她都在看那皇子。最后,索性纪栩丛端着酒壶自斟自饮。    可笑是那皇子竟还说,“已经有驸马又如何,女子也有休夫的权利。”    能吸引慕容汐凰的眼光,并不是因为那邻国皇子长得俊俏,只是他们那儿的规矩着实让慕容汐凰好奇,竟还有女子能休夫的,这是慕容汐凰第一次听说。    慕容汐凰静静地等着纪栩丛能牵住她的手跟那皇子说他们很好,然而纪栩丛没有。    觥筹交错,旁边载歌载舞的乐器声,纪栩丛听着心烦意乱。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问,谁也没有说,一个闷声喝酒,一个默默承受。    回纪府的时候,皇子毫不避讳地跟着慕容汐凰一起。他们三人站成一排,纪栩丛倒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    皇上也没有要求皇子避嫌,只因最近听到了有关纪栩丛的风言风语,自以为这样便能帮着慕容汐凰一把,实则不然。    夜里,慕容汐凰本欲替纪栩丛宽衣洗漱,哪知纪栩丛拒绝了,“相公怎么了?”    纪栩丛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衣衫脱了挂在了木架子上,然后闷声侧躺在床榻上。慕容汐凰有些纳闷儿了,想着或许是邻国皇子的话,惹纪栩丛生气了。于是,褪下了外衣躺在纪栩丛身边,“相公,是不是皇子他……”    没想到,纪栩丛突然转身瞪眼看着慕容汐凰,慕容汐凰不敢说话了。两个人各怀心事躺在一个床榻上,谁也不去触碰,不去揭开。    三日后,皇上召慕容汐凰回宫。纪栩丛左思右想,看着外边阴沉的天气,把桌上的两把纸伞拿了又放下。最终还是忍不住,义无反顾地拿了朝皇宫里走。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即便下了大雨,皇宫里又怎么会缺伞。只是那时候,慕容汐凰是这样对他的,他记得慕容汐凰的好,想着这几日未曾跟她说一句话,也确实冷落了她,本就不怪她。    阴沉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才出门没多久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纪栩丛将袖子卷了起来。恍惚间一个马车从他身边快跑过,溅起了地上的水,纪栩丛握紧了手里的伞,却看见了马车的帘子被风吹起。而里面坐着的是慕容汐凰还有皇子,呵呵真是可笑了。    纪栩丛将手里的伞滑到了地上,顿时整个身子湿透了,他那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衣领上,他没有觉得半分难受,因为此刻的心已经被刀割了般。    他在原地待着许久,雨渐渐小了些。纪栩丛哪里都去不了,他只要一想到慕容汐凰和别的男子又说有笑的,心里就不开心。    纪栩丛兜兜转转去了青楼,那时候雨也停了,无欢正坐着弹琴,老远就瞧见了纪栩丛的身影,不顾一切从纱帘子后走出来,拿着帕子给纪栩丛擦脸,纪栩丛也不反抗。    “公子这是怎么了?”无欢一手扶住纪栩丛。而纪栩丛看着老鸨蹙眉的样子,往地上扔了一袋银子老鸨立刻会意,一边安慰着其他的公子们,一边又让无欢带着纪栩丛上楼。    无欢见他全身湿透了,便从雕花柜子里找了件新衣服,准备给他换上。可就在无欢的的手触碰到纪栩丛的衣襟的时候,纪栩丛的目光变得凌厉,他在抗拒。    “无欢鲁莽了,公子自己换吧,无欢先出去了。”无欢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纪栩丛红着眼眶,沉默许久才将衣服换好。无欢从外面进来,“公子可要听曲儿?”无欢知道他难受,但不问。    “好。”纪栩丛随手拿了桌上的酒坛子,大口地喝着酒。    两侧飘动的粉红纱帘散发出了清香的气味,无欢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拨动,时不时抬眼看看酩酊大醉的纪栩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