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涨红,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霍焰两天之内看到了完全不同的程叙白,对于他的不冷静还要反应一会儿,“老程,你怎么了?”
“阮棉……”
“嗯?怎么了?”
程叙白站直了身体,眼神变得热切,“我来送。”
莎士比亚说过,爱情不过是一种疯病。
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立地成佛,当然也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蓄发还俗,他不过就是疯了而已。
阮棉在就餐区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有些着急。
手还没从包里摸到手机,眼睛里就映入一道身影。
她整个人一愣,眼睁睁看着程叙白淡定走来,心底波动太大以至于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了扭曲。
“走吧,我送你去。”
阮棉朝后看了一眼,确认霍焰没出现才问,“他人呢?”
程叙白做了个鬼脸,“已被我暗杀。”
“……”半晌阮棉挤出几个字,“不好笑。”
“哦。”
虽然程叙白的出现打乱了阮棉的节奏,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工作,甚至她比平时更严格。
邬雅本来上车的时候睡眼惺忪,可在看到前面司机的模样后,立马吓得清醒了。
她一下子攥紧阮棉的胳膊,低声道:“卧槽!是程叙白!这就是你说的找来的司机?阮棉,你和他啥关系啊?”
阮棉早就料到了邬雅的反应,把早就准备好的早餐塞进她嘴里,“乖乖吃你的饭。”
邬雅吧唧了两口,觉得有些噎人。
这辆车只坐了他们三个人,走在前头带路。
主管和瑞派公司的人在另外一辆车上,要是她也在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邬雅以闪电般的速度吃完了早餐,然后就开始打量起两个人。
一个两个脸上分明写着有奸情两个字。
作为一个资深言情小说爱好者,她已经在脑海中脑补了无数霸道总裁爱上小娇妻的剧情了。
车子颠簸,阮棉有些不舒服,程叙白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从车里翻出几块薄荷糖扔给她。
邬雅故意起哄,打趣道:“程少爷,你该不会是看上我家棉棉了吧。”
程叙白没说话,阮棉也没说话,气氛直接尴尬。
“咳咳……”邬雅咳嗽一声,朝着阮棉眨眨眼,心想自己说错话了?
阮棉在嘴里塞了一块糖,意识清晰多了。
山路不好走,车只好停在山下,所有人徒步翻过山头。
“谢谢你了,等回了淮城请你吃饭,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就直接拉着邬雅离开。
程叙白隔着车窗望她。
他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什么要一直躲他。
暴雪一直持续不退,阮棉一行人被困在了村子里。
新闻媒体迅速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救援队还有半个小时就抵达村子。
三河小学的校长皮肤生得黝黑,从家里带了一篮子芋头过来,想给远道而来的几位客人尝尝。
然而,他的热情被拦在了门外。
校长有些地中海,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抹抹头顶稀薄毛发,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给姑娘尝尝咱家的特产。”
“请您配合。”
阮棉站在简陋的屋子里,她没听见外头的吵闹,一心扑在了教室摆放的书桌上。
她从小到大没有因为钱而发过愁。
眼前满是破洞的屋子,布满裂缝的桌椅,湿泞泞的地面再加上一股浓郁的腥臭气,无一不在向她彰显着这个山村的贫瘠。
阮棉穿来的衣服在没进大山前就被雪水和泥土给弄脏了,现在她身上穿的是村长妻子给的衣服。
上面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大概是为了遮掩更深层的气味临时喷上去的,香味有些浓郁且刺鼻。
她找了个看起来结实的凳子坐下,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外面就开始吵闹。
瑞派的总裁助理陈年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阮小姐,您公司的主管和记者被困在后山了,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