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眼睛内流露出一丝打趣,微微低下身子去看邬雅,“如果我说不能呢?”
邬雅脸色变了,眼睛里满满渗出些泪。
霍焰原本只想逗逗她,谁知道这丫头居然真的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着急忙慌擦掉眼泪,“对不起,哥哥,我错了,我不要了,我……”
“huoyan123,都是小写,回去加吧。”
说完,霍焰直接抬步离开。
直到阮棉的电话打过来,邬雅才从惊喜中回神。
“我到你酒店楼下了,出来吧。”
三分钟后,阮棉看到邬雅从酒店里面走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就这么开心?
阮棉把车窗摇下来,朝她招招手,“这边。”
邬雅也没有细想别的,直接跑过去,这时她才注意到程叙白,愣了一下才打招呼,“程少爷。”
“先上车。”阮棉的语气显然不太好。
邬雅敏锐,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拉开车门猫着腰坐到后座。
关好车门后,程叙白偏头说,“我走了啊。”
“嗯。”
一路上,阮棉什么话都没有说,邬雅原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谁知道刚回到村长家,她就开始了。
阮棉坐在房间的凳子上,以一种审视的态度看着从浴室回来的邬雅。
“霍焰和程叙白认识。”
一句话,引来邬雅一声不小的惊呼,她赶紧捂住嘴凑过去,“棉棉,你是说程少爷认识哥哥?”
哥哥?
阮棉是不懂饭圈那一套,盯着邬雅,“我不知道霍焰这个人怎么样,但是我提醒你别陷太深,他挺爱玩的。”
邬雅根本没听到阮棉说什么,一把握住她的手,眨着星星眼,“棉棉,那你能不能拜托程少爷帮我要一下哥哥的签名啊。”
“……”阮棉使劲戳了戳她脑袋,“你没救了。”
邬雅瘪嘴,“我又不是和他谈恋爱,我管他爱不爱玩。”
阮棉躺到床上,也不再多言。
这种事情,冷暖自知罢了。
接连两天没再下雪,瑞派这边赶紧把活动办完,当天全员启程回了淮城。
阮棉回到家累到不想说话,她躺在空荡荡的房间,一股从心头涌上的寒意席卷着她的身体。
她转身侧躺,手抱过一个枕头来,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觉有人进了房间。
门开了又关,她立马睁开眼。
她的目光定在来人的身上。
“程叙白?”
阮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的场景,只觉得心绪潮涌。
程叙白依旧穿着那个黑色羽绒服,昨天他应该是熬夜了,下巴青灰一片,黑眼圈也有一些。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叫了外卖,下来吃吧。”
“哦。”阮棉有些不适应,毕竟领证之后他们从未以夫妻的身份生活在一起。
这也是他第一次进这个房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打破了,她有些本能的慌张。
她洗了把脸,换上简便的家居服,走下楼。
程叙白坐在饭桌前,手机里放着什么动漫。
她记得,他以前挺喜欢看动漫的。
阮棉拉开凳子坐下,看一眼桌子上的外卖,是她喜欢的米线。
从小到大她都没吃过外卖,唯一一次还是程叙白偷偷点的,她当时好奇,程叙白就分给了她一点。
后来,她和程叙白领证,程老爷子就把这边的新房子转到了阮棉的名下。
她还记得搬进来第一天她就点了一份外卖。
提心吊胆吃完,生怕程老爷子会来个突击检查。
一想到这儿,阮棉没忍住笑了。
程叙白吸了一根米线进嘴,咬断才问,“怎么了?”
“没什么。”
客厅内的灯光很是温暖,中央空调应该是程叙白来的时候打开的,这地面似乎也有人打扫过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勤快的人呢?
趁着现在气氛好,阮棉开口,“他没再打电话给你吧?”
“没有。”程叙白语气不冷不淡。
“哦。”阮棉咬了一下筷子,木头夹杂着汤汁的味道在嘴巴里逡巡。
过了一会儿,寡淡的声音传来。
“这段时间我暂时住在这里可以吗?”
他脸上带着倔强的冷漠,也有着少年的英气,一年不见,更多了一些阮棉看不懂的沉稳。
“嗯,当初合约里说过了,你可以住在这边,直到……我们离婚。”
离婚这个字眼从阮棉嘴巴里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寒气。
程叙白低下头,“嗯。”
阮棉吃了几口,觉得嘴巴里的木头味更重了,她撇下外卖送的一次性筷子,走进厨房拿了双自己买的筷子,继续坐下来吃。
“爷爷说今年生日先不过了,我们之间的事也暂时不会公布。”
“嗯,我知道,我姐和我说了。”
阮棉看程叙白眼神淡薄,忍不住好奇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们被记者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