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不像孔明那样手摇羽扇,他空着双手,侃侃而谈:“在学生看来,治国之道贵在君明,明君开创盛世强国,国强则行王霸之术,霸有天下。”
言及此,他开始举例:“齐桓公是古今第一明君,其拜管仲为相,推行军政合一、兵民合一之制度,对内实行仁政,革新鼎故,对外推行霸业,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九合诸侯,北击山戎,南伐楚国,成为中原第一霸主。”
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听了,为庞统的论断连声喝彩,只有诸葛亮在一旁摇着羽扇,默不作声。
庞统继续说:“高祖刘邦何以得天下?西楚霸王项羽何以失天下?高祖得天下在于其英明,为君则为明君,故天下英才如张良,韩信,萧何者流,争相归附项羽失天下在于其昏暗,为王则为昏王,导致众叛亲离,昏暗之流,何以取天下?”
黄承彦喝一杯酒,对庞统的论述表示满意,又说:“方才你所论述的是为君之道,君明则国强,不错,你再讲讲为臣之道。”
庞德公递给侄子庞统一杯酒。
庞统接过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说:“明君麾下必出贤臣,明君贤臣共同缔造盛世,为臣之道在于既贤且忠,臣贤则通天道,地道,人道,辅佐君王,兢兢业业,直达天地人三才之道,臣忠则为君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黄承彦问:“你讲讲有哪些贤臣?”
庞统说:“姜尚,字子牙,号太公,姜子牙乃天下第一贤臣贤相,此人溪边垂钓,得文王赏识,初被加封为军师,辅佐文王创立大周,后被加封为相,大周伊始,君明相贤,乃有后来八百年天下。是故,明君贤相治国是为政之最高境界。”
在他的这番话中,明君贤相四字一出,就在诸葛亮的心头一跳,一闪,像火花映亮了他。
明君贤相治国,是诸葛亮梦寐以求的政治理想,他的内心深处呼唤明君出世,他渴望投拜在明君麾下,成为贤臣,甚至荣任贤相。
因此,他对庞统的这番话钦佩不已。
其他三人庞德公,司马徽和黄承彦,听了庞统的一番关于贤臣贤相之论,更是佩服,尤其是司马徽和黄承彦,看着庞统无比丑陋的相貌,感觉他化丑为美了,他好像由丑小鸭变成了金凤凰。
庞统已觉自己言尽,就直入书案前,从竹筒里抽出一支毛笔,在墨砚里蘸了蘸墨汁,铺开宣纸,刷刷几下,在宣纸上画出一幅水墨凤凰图。
随后,他将毛笔一扔,说:“相传,凤凰每隔500年自焚一次,再从灰烬中重生,重生后的躯体更加美丽。我庞统长相奇丑,可是我相信我的灵魂却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有大美而倾动宇宙。”
司马徽闻言则引以为共鸣,说:“庞士元真乃凤雏也,与孔明卧龙皆为当世奇才,等量齐观,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黄承彦说:“开始,老朽还说,我等找到了卧龙,没有发现凤雏,没想到凤雏就在眼前,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奇迹,奇迹啊。”
言讫,只听门外一声清鸣,众人推窗望外,一只火红色的凤凰旋飞于半空之中,其体态具有王者风范,翅翼射出通红的火焰,火凤凰伸出九只头清啼,嘹亮的鸣声落地,火凤凰遂向高天展翅翱翔而去。
司马徽和黄承彦目睹火凤凰,惊得目瞪口呆,更疑庞统即是火凤凰转世之灵。
庞德公看到二人对自己侄子极为赞赏,一高兴,挥毫泼墨赋写凤雏赋,其词曰:
荆州襄阳,隆中宝地,有梧桐焉,梧桐枝茂,招引凤凰,凤凰栖梧枝,筑成温暖巢,凤凰舞翩翩,翅羽炫金光,凤凰相和鸣,妙音成天籁。
凤雏初出世,老凤百般爱,千里寻幼虫,叼来喂凤雏,百姓爱凤凰,建筑凤凰台,灵台凤雏飞,招引吉祥来。天公常保佑,人间永太平。
自此,庞统的凤雏之名,借司马徽,黄承彦等人之嘴,借庞德公的凤雏赋,而风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