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提起来,呼吸都放慢了,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只赤鸟。电光石火间视线中闪过一抹洁白,那抹颜色速度太快,只一晃眼间那赤鸟已然消失不见,只有那抹白快速向远处奔去。
身形急转翻身上马,南宫初若不知为何就追着那物向前奔去。
“驾!”
马蹄交错间,她与那莹白的光芒距离近了些,能对它的形貌看个大概。
是……白羊?又不全然像,至少周身流转的淡淡光华,便不是凡物能有的。
鞭子不断落下,她身下爱马在林中稳稳地穿梭,追着追着,南宫初若便察觉周身光线黯淡了不少,杂乱的树枝更为密集,放眼前面的路险峻昏暗。该是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却全然不想放弃追赶,目光所见,皆是那抹莹白。
就像彩云渴望月亮一般,她执着于那样纤尘不染的光亮,被蛊惑,被魅住了心,就痴痴跟随着前面跳跃的身影。
昏暗中不知行了多久,在她不禁怀疑前面是否还有路可走的时候,那白羊几个跳跃就闪到了暗处,光芒消失,无影无踪,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驾!”
南宫初若瞪大了眼睛,急急追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身下的马来回踱步,似乎等待主人的命令。她这时才发现,侍卫不知何时没有跟上来,偌大不知何处的深林中只有她一人一马。
回头看一眼,黑茫茫的没有边际,前路更是昏暗无光,她的眉目中染上坚毅,扬鞭向更深处行去。若说为了什么,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仿佛有什么执念,或者被什么指引着,义无反顾地一片林子走到黑。
有时候你认为的黑并非真正的黑,只是植物足够茂密遮住了光而已。至少南宫初若现下是这样想的,本以为走到尽头的深林却在不远处透进了些许的光亮来,她立时扬鞭,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