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尔等既为朝臣,耳聪目明方能做君之眼,为君之耳,助君圣贤以治。”
说着南宫初若目光凌厉扫过众人,锐利的视线让众人不由一惊,
“流言二字,便是眼观非实,耳听为虚,子虚乌有信不得真的东西。尔等今以流言蜚语质问一国之君,你们是要反了不成!”
挥袖怒喝,全然不似女子该有的气势,震慑的众人纷纷跪地,
“陛下息怒……”
此时场上之人,有的是惊诧于南宫初若的气势竟如此凌厉,惴惴不安,有的是敬仰于自己追随之人君主的锋芒,俯首称臣。垂首不语的林昱便是后者,他心中有一种澎湃,就是坚定了一个人追随到底的决心。
最不甘的应该就是队首的南宫焱,他垂首掩下眸中的不甘,一口牙几乎咬碎,他竟要跪一个女人!
他利用流言本就是要动摇她的声誉,想登上皇位?休想!
南宫初若冷眼看着跪地的人,转身走回去坐下,冷声开口道:
“都起来罢。”
“谢陛下。”
看着起身的众人,南宫初若又说道:
“白公子确为本公主带回宫中,只因狩猎之时,他于猛兽之爪将本公主救下,你们认为他该不该受赏?”
瞥见队伍中的一个人,南宫初若扬眉,轻缓地开口问他道,
“右相以为如何?”
她话音落下,百官之前站着的青年男子动了动,他的长相的确是俊秀,只是眉目间的疏离总让他整个人显得阴柔了些。这是重南最年轻的丞相,傅辞。
听到南宫初若的问话,他躬身回答道,
“回陛下,白公子既救陛下便是我重南之恩人,应当好生感谢。”
南宫初若听了冷哼一声,
“自然是应好生感谢,可我重南就是如此感谢于他?”
看一眼默不作声的人她看向众人,
“流言传的多不堪入耳本公主是知道的,白公子不在意是他性子淡然,可你们莫要将颜色当了染料,想描出些什么花儿来,还得看这国法三千作不作数。”
“白公子,白曦泽,我重南之功臣,今后若有人对他不敬,便是对本公主不敬,便是当不成这个女帝,本公主也定让尔等知道何为祸从口出。”
“退朝!”
说罢拂袖转身,冷冷吐出两个字便径自离开,只余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地陆续离开。
只有一个人,一身紫色官袍站立原处,眸中有什么情绪静静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