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盒举过头顶,郭昱摆手说自己不抽烟,祁瑾抽出一杆别在耳后。
“等人啊?”司机缓缓吐出一口带着烟草味儿的浊气。
郭昱坐在后座感到不舒服,一阵微呛,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他,赶忙掐断了手里的烟。
“等个朋友。”司机没有说话,局促的空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滴答滴答的雨点而敲打着玻璃,像要穿透禁锢,一探里面的究竟。
早上8点左右,载有方沫的白色开到木也出口,祁瑾看着他们一个二个的下了车转到另一辆大巴上,却迟迟不见方沫的影子,心里渐渐有些焦急,直到最后才发现她一个人拎着两个背包跟在队伍后面,动作迟缓显得有些吃力。
见到她安然无恙,祁瑾这才松了口气:“师傅,麻烦跟在那辆大巴后面。”
大巴在前面行驶,出租车在后面跟随,迎面错过的司机都在疑惑为什么S市的高速上会出现A市的出租。
这个问题同样存在于大巴上的人们心中。
“是不是有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啊?”闫晴晴的头不时的往后面偏,想看清楚车里面坐的哪些人。
“A市的出租车,坐到S市,是要费些钱啊。”
“说不定是哪个狂热的粉丝?”
安贝贝此话一出,几个人都开始推让,嘴上说着些:“你牛,肯定是你的粉丝。”心里却在期盼着但愿是自己的豪气粉。
大巴开了一路,出租车就跟了一路,等停在玄世附近下车的时候,它却一个拐弯,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沫结束这次活动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一件做的就是冲了几遍澡,最后感觉被自己给搓掉了一层皮这才肯罢休。
她顶着一头滴水的湿发来到客厅,看见被自己仍在门口的两个背包,立马记起还在病中的祁瑾。
她秉着邻里和谐相处的原则,给对方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的声音却是郭昱的:“喂,沫姐。”
“你哥怎么样了?”
郭昱瞥了眼一回到病房就趴在垃圾桶旁狂吐酸水的祁瑾:“就那样,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从又去过一趟木也后,祁瑾就跟病入膏肓一样,脸色铁青。
“你们在哪个医院,病房号多少,发我一下。”方沫抬高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擦着头,一边准备出去的东西。
郭昱去征求祁瑾的意见,却被对方狠狠拒绝。
“是这样的,医生说我哥没什么大碍,今天他就回去了,所以你就不用来了。”
方沫把手上的牛仔裤往沙发上一扔:“好的······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