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自然是不可能成精的,所以这事就一定是齐王殿下做的。只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但草药己经到手了,他们也没必要再纠结草药的来源了。 白苌菁及于回去研究这些草药,便急急的告辞了。 白氏和朱妹喜自然不便挽留,便将他送了出去。 关于和白苌菁的这份亲戚关系,朱亭帆向来胆小慎微,白苌菁身份特殊,为防被有心之人盯上他便和白苌菁商议了决定瞒下此事。 那天在场的下人没几个,也都不认识白苌菁,只当是失散多年的表少爷。至于齐王,他心性随和,别人的家事他定然不会多嘴的。而阑王,话那般少的人就更不可能说了。 “宿主,这次是你考虑不周到啊,居然犯了这么蠢的错误。”411幸灾乐祸。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当初移植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411不说也倒罢了,他这么一说朱妹喜就怒了。送草药是这家伙提议的,移植草药也是这家伙提议的。她不过就选了个地方,只想着掩人耳目就好,哪里想到这些草药的习性了? 说到这个,411就没话说了,只得悻悻的闭嘴。 朱妹喜觉得她该回去补觉了,昨天那么多事,她的体力严重透支,今天要好好补充补充能量。 都怪这个系统,在现代她才不会这样一天睡到晚呢。 最近京城发生了不少不小的事情,比如南疆大举进犯,比如懒王要去南境上沙上了,再比如医圣大人也要随军了。 镇国公府特别关注医圣大人随军这件事,朱文杰伤口感染高烧不减,目前还正被太医用药物吊着命呢。如今镇国公府上下就等着医圣一走,马上拿圣旨去白府请白景恒看病去。 可惜了,懒王一直不急着走呢,侧妃没娶,他是想走也走不掉啊。 侧妃不比正妃,只是个妾,直接去求道圣旨,用轿子将侧妃抬进侧门就是了,连堂都不用拜。不过喜宴倒是不可少,但也不会像娶正妃那样热闹。 懒王性子比较懒,关于娶侧妃这件事上自然是能简则简。因为边关事务紧急,韩将军急着要走,皇后自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向皇帝请了一道圣旨,第二天便将苏媚香迎进了府。 因为时间紧急,只能一切从简。皇后自觉委屈了侄女儿,但是也只能想着日后弥补了。 苏媚香本来也不在意,原想着阑王府后院女人这么少,就算她只是个匆匆娶进门的侧妃,殿下日后也只能专宠于她。若是在正妃入府前诞下一儿半女,说不定连王妃之位都是她的。 不得不说,苏媚香真的是想多了。 凌云烨这样懒的人,从来不会做无用功之事。他娶她自然有自己的用意,但绝不会是因为想要想要她生几个孩子什么的。 换一句话说,苏家目前的势力太大了,已经连出了两任皇后和一任贵妃,外戚专权的事他是绝不想看到的,所以说苏媚香是绝对不可能生下他的孩子的。 现如今他和齐王母家都是苏家,苏家究竟是站在谁在背后还不一定呢。 他如今娶苏媚香为侧妃,不过是向苏家保证,只要他在,苏家还是会有下一任荣华富贵。 于是,那晚花烛之夜。坐在喜榻上的苏媚香紧张的攥着裙角,等着被心上之人掀起盖头。可是她等呀,等什么都没等到,最终等到的只有阑王清冷的声音。 “苏媚香,本王即日起便要远赴南疆,府上的事便交由你打理了。”凌云烨随手将对牌扔到桌上,“本王还有事,你早点休息。” 苏媚香心下一跳,直接掀起了自己的盖头。却见眼前之人一身妖艳的喜袍,墨发飞扬,脸上依旧带着那金制的面具,唇角依旧是带着那似有似无的弧度,仿佛一切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眼前之人是她的夫君,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可是……却始终不属于她。 “殿下,你这是何意?这是我们大婚之夜啊,你要去哪里?”苏媚香急了,甚至忘了礼节规矩。 “本王的事与你无关,做好你的本分即可。”凌云烨皱眉。 “殿下,妾不是这个意思。”苏媚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赶紧敛眉低头道,“妾只是关心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罢了,本王不曾怪你,早点休息吧。”凌云烨皱眉,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徒留苏媚香一人,无力的跌坐在喜床上。她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求娶的她,却不愿意碰她。 为什么他给了她的权,却不愿意给她他的人。 为什么她嫁给了他,却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是为什么…… 徐嬷嬷在院外看到阑王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苏媚香一脸的悲戚,走过去安慰道:“侧妃,此事强求不得,咱们只能等。老爷在您出嫁之前就猜到了此事,便托我给您带一封信,他说你看了信,一切都会想明白的。” “父亲……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我嫁进来?”苏媚香目无神的看向徐嬷嬷喃喃自语。 “唉,老爷自有他的道理,侧妃要多理解。”徐嬷嬷将那信塞给了苏媚香便转身离开了。她是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一向聪明,她会想明白的。 ———齐王府——— 金砖玉砌,琼楼玉宇。 齐王身着一身月白金丝长衫,手持金丝楠木折扇,站在皓月之下。那身影清冷孤傲,不禁让人联想到一个词:“霁月无边”。 “草药的事查出来了吗?”凌云霁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的弧度。那么多年太医院都没有的草药,她却能像杂草一样找出来那么多,还能随意的送人?不得不说,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秘密的。 “回主子,此事查无可查。那片草药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在那之前并不曾有什么奇怪等人接触朱府。”袭月自暗处走了出来,低眉垂首道。心下却是不经一抖,这次是她办事太过不利,竟是一星半点的线索都查不出。 凌云霁顿了顿,唇角的笑容愈来愈盛。袭月心下也是愈来愈冷,半响就在她支撑不住的时候,凌云霁终于叹息一声,松口了:“罢了,此事本王也猜不透,倒也怪不得你们,下去吧。” 袭月如释重负,顾不得额间的冷汗,赶紧退了下去。 哪知这才出了庭院,便遇见了穿着暴露的韩侧妃。袭月步子微微顿了顿,直接无视了她走了出去。 韩侧妃怒了,但也是不敢说什么,毕竟那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她也惹不起。于是只能强忍着怒气,跺了跺脚,带着丫鬟进了院子。难得殿下召她待寝,她可要好好把握,早日诞下殿下子嗣,届时她倒要看看这个花袭月要如何再嚣张! 齐王生性风流,府上待妾无数,还有两个侧妃整天斗来斗去。可纵然这后院美人再多,但这齐王殿下却总是去外面寻找美人芳草,红颜知己,鲜少过问内院之事。毕竟古人语: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妘儿来的倒是挺早。”韩妘儿还未出声,凌云霁便笑着转过了身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两个婢女应声而退,韩妘儿收起了那张漆黑的脸转眼换上了一副娇媚的笑脸,然后一步三摇的踩着莲花步走上了去,柔弱无骨的靠在了凌云霁的身上,撒娇道:“殿下,妾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自然是要来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