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伤好之后你再来找我!”师父看见楚潇凌走过来,就知道他所为何事。
楚潇凌走到师父跟前,看了眼七月后说:“师父,这些年我与她时常在同一个地方却没有交集,只是因为我时刻记着师父所说,我是皇室中人,不能把天山牵扯进皇室。以至于让我们见面时都不认得彼此。”初见七月时,他曾经怀疑过七月的身份也想过她与小时候的关联,。但这一切设想都因为对师父的信任而不了了之。若是七月真的是她,师父一定会告诉他。没曾想师父这般……
师父目光一直都放在七月身上,她淡淡地问:“你是在责怪为师吗?”
“徒儿不敢!”楚潇凌恹恹地回答。
师父长叹一口气后说:“就算你们知道之后又怎样,她能不嫁,你能不娶吗?”
“不能!”楚潇凌自然而然地应道。确实改变不了,不过他到了现在很庆幸,至于为何庆幸说不上来。
师父等了片刻他都不说话,她便主动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楚潇凌看着床上的七月问:“她的病……因何而来。”
师父忧愁地叹口气,徐徐道来:“李皇后在她幼时下的毒,那一年七月的娘抱着她在山门外求情,当时她娘已经深中剧毒为了女儿一直坚持到走到山门外,恳求着我们救她。”
只是短短几句,师父十分轻描淡写。
“她们怎知师父可以救她!”
师父:“送她上来的还有云游时结交的好友。他儿子就是你举荐入宫的神医。”
楚潇凌这才恍然大悟,他在赛外受过伤幸亏得他所救。他的医术是祖传,看来七月的毒是他父亲所解。
师父继续回忆往昔:“七月毒已入肺腑,我们合力救治并没将毒完全逼出,也正因此七月虽然捡回一条命,却落下病根,年年都会发作。”
楚潇凌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突然一种不适感涌上,他语气微颤地道:“发作时,先是寒气入体,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等熬过严寒便是烈火,周身如同大火在烤在烧。熬过后就会昏迷数日,得以内力护住心脉。若是不能醒,就会……”
就会再也醒不过来。楚潇凌想到那日她为自己逼毒时的艰难模样,他很自责。
师父观察他的神情,心里有个想法。隐忍了许久后她问:“潇凌,你对七月……”
楚潇凌正准备回答,便听见七月喊了一声:“师父!”
师父赶紧过去扶她:“七月你怎么样?”
七月看见楚潇凌,疑惑后问:“他?”
楚潇凌走过去替她把脉:“别说话!”把完脉后他看向师父说:“寒气已经消散大半!”
师父点点头:“七月,你好生躺着。”
七月照做,乖乖地躺在赤炎石上,她已经能清楚地感受到石床温度。可是这感觉并不好受,她已经不冷,所以现在仿佛身处在蒸笼里,又热又闷,衣服渐渐湿透。不管再怎么难受,她现在都不能离开这张床,必须要熬过剩下的几个时辰,才能换到寒冰床上。可是到时候,她的身体会比现在还难受数十倍,不是在蒸笼里,而是如同置身火海。
师父看向楚潇凌:“还有几个时辰。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好好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