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满朝文武看着刘墉,也都是面带冷笑。心道今年的状元好大胆子,敢跟皇胡说八道。
“草民不敢。”
刘墉回话,嘴说不敢,脸完全没当回事儿,接着说道。
“有诗为证。”
“哪句。”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此乃千古名句,可没毛病。”
“皇您想啊,陶渊明在东篱下采菊,但能看见南山,那不是斜眼那是什么。”
“那是……”
乾隆再次哑火,心说你这不是歪解嘛!
“……哈哈!好个刘墉刘罗锅!”
半晌,乾隆非但没有动怒,反倒畅快大笑。刘墉不但机敏,而且能言善辩,果然是个人才!
话说到这里,乾隆也没辙了,看来这御封是推不掉了。但一年两万两银子,总不能白花。
“刘墉。”
乾隆一声轻喝,忽然颇有深意的笑笑。
“朕这里有首诗赐你。”
“草民洗耳恭听。”
“人生残疾是前缘,口在胸膛耳垂肩。仰面难得观日月,侧身才可见青天。卧似心字缺三点,立如弯弓少一弦。死后装殓省棺椁,笼屉之内即长眠。”
“好诗!好诗啊!”
“皇文采飞扬,奴才叹为观止!”
“诗仙李白也不过如此啊。”
乾隆这首诗这水平,小孩子一天能写一箩筐。但朝中大臣,一个个竖起大拇指,就是一阵吹捧。
一时间,朝堂之尽是阿谀奉承。唯独刘墉,气的直翻白眼。
什么叫‘笼屉之内即长眠’,合着他这么大个人,窝在一个笼屉里,死了也伸不直腰,这也太损了。
说到底,皇一年花两万两银子,这是心里不舒服了,做一首‘罗锅诗’损刘墉。
刘墉也不说话,心道反正我一年两万两,闷声发大财。
见刘墉没反应,乾隆不高兴了。刘墉如果不生气,他这损诗不就白作了。
“刘墉。”
乾隆心眼坏啊,接着又想到一个主意,笑笑说道。
“朕作了一首罗锅诗赠你,礼尚往来,你不也得回赠朕一首罗锅诗。”
一听这话,刘墉又气够呛,合着你损我一顿不算完,还让我自己损自己?这也忒坏了!
但他是皇,刘墉如果不作这首罗锅诗,就是抗旨,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