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眉头一皱,这么看来,那老妇人确实知道什么。但人已经搬走,一时又去哪里找。而且现在险情危急,也没时间去慢慢找。
刘墉微微皱眉,背着手在河边来回踱步,片刻之后,猛然停住。
“癸亥!”
他想起来,老妇人曾说,今年一定会发大水,因为是‘癸亥’。至于后面,好像讳莫如深,老妇人没有再说。
所谓‘癸亥’,即癸亥年。难道此次河水莫名涨,和年份有关?
“快!去把江浦县志取来!”
想到这里,刘墉大声喊道。
县志都在县衙,衙役脚程慢。情况紧急,西门吹雪索性亲自前去。
如此仅仅片刻,西门吹雪返回,带回了县志。
衙役旁边撑伞,刘墉翻开江浦县志,直接找到一个癸亥年。
干支纪年,六十年一轮回,一个癸亥年,也就是六十年前。
“连月无雨,大旱,田地干裂,颗粒无收……全县各地均有灾情,唯青苗村、小河坡村等几村,没有饥民……”
翻阅县志,刘墉眼前一亮,果然有问题!
按照县志记载,六十年前曾经大旱受灾,全县都颗粒无收,这几个村子为何偏偏有饱饭吃?
六十年一轮回,如今又到癸亥年,其中必有牵连!
“来啊!找几个六十七八岁往的老人来。”
想到这里,刘墉一声轻喝,吩咐下去。
虽然时隔六十年,但当初经历过的人,必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古人寿命短,六十花甲、七十古稀,这几个村子千余人,才找到四个七十岁左右的老汉、老妇。
此时站在刘墉面前,一个个低着头,目光闪躲,仿佛有些畏惧。
“我来问你们。”
看着面前几人,刘墉脸色严肃,说道。
“六十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如何度过灾年。”
“这……”
几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这才吞吞吐吐说道。
“哪有什么办法,就是吃树皮草根呗。”
“时间太久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还不说出实情!”
分明是在说谎,刘墉瞬间勃然大怒,指着背后河水,指着前面村庄、百姓,喝道。
“河水即将决堤!灾情就在眼前!你们还敢隐瞒,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们的村子、田地,被洪水吞没。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子孙,被洪水夺去性命吗!”
“大人!”
“……我们有罪啊!”
如同当头棒喝,几个老人身子一颤,噗通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