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一个一品,在柴房给关了半天。眼看已经是深夜,又累又饿,迷迷瞪瞪正犯困呢。忽然被拎出来,带到了县衙大堂。
今晚阴天,没有月光星光。诺大的县大堂,就一盏灯,放在公案,还不怎么亮堂。
“可真够抠的。”
和珅撇撇嘴,好歹是个知县,连灯芯都舍不得往外拨拨。整个大堂乌漆嘛黑的,他们看得清刘墉,刘墉却看不清下面。
啪!
正在这时,刘墉忽然一拍惊堂木,吓了皇和珅一个哆嗦。昏暗的灯光下面,刘墉一脸严肃。
“堂下何人!”
那里还没回过神,刘墉一声大喝,又给吓了一哆嗦。
“说话就说话,咋咋呼呼干什么!”
和珅满脸委屈,小心脏给吓得噗嗤噗嗤的。
“你说朕是什么人!”
乾隆板着脸,重重的冷哼一声。
今天原本是寻乐子的,谁知让一个无赖给搅了。又稀里糊涂给抓到衙门,关进柴房,现在竟然在过堂审他!
别说乾隆这辈子头一遭,就算历朝历代几百个皇帝,只怕也是头一遭。
“本官要问,是否你们打死了高继。管你真是什么人,还假是什么人。”
刘墉一声轻喝,装作没听明白,接着略过这个话茬,轻咳一声说道。
“本官公务繁忙,从天不亮就开始处理公务,一直忙到现在。这才得空,审问你们两个。”
“哼,你倒是勤政爱民,朕倒是该嘉奖你。”
“真该嘉奖,还是假该嘉奖,那是朝廷的事儿,用不着你这个刁民多嘴。”
“你……不但罗锅,而且耳背!”
乾隆气的跺脚,他口口声声‘朕’,就是想让刘墉认出他来,偏偏刘墉一直真的假的,硬是没听出来!
刘墉没听出来,乾隆也不好意思自个儿说,毕竟,他这可是过堂呢,没脸说自己是皇啊。
啪!
“大胆刁民!”
正恼火呢,刘墉又是一拍惊堂木、一声暴喝,把乾隆、和珅又吓一哆嗦。
“都说了!别一惊一乍的!”
和珅拍着胸口,这都快被刘墉吓出心脏病了。
“好个刁民!见着本官,为何不跪!”
“你敢让朕跪你!”
乾隆瞪大眼睛,审他还不算完,还要他跪,这不是反了天了吗!除了祖宗社稷,谁敢让他下跪!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一直真真假假的,见着我们老爷就得下跪!”
站在旁边,原本还犯嘀咕的张成,一看刘墉演的这么起劲,这会儿也不怕了,反倒心痒痒。一声轻哼,指着乾隆呵斥。
“小子,再敢犯驴,信不信我大板子抽你!”
“你……”
竟然还要打他,乾隆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油灯下面,刘墉还是一脸威严,心里却在骂娘。心说张成张大爷哎,吓唬吓唬他们得了,你怎么还来劲了。
现在好了,话已经说了,这皇到底打还是不打?打吧,人家是皇,打他是找死。不打吧,这戏怎么继续往下演,穿帮了也是个死。
“你大胆!”
见乾隆气够呛,和珅习惯成自然的拍马屁,指着刘墉和张成大喝。
“你放肆!”
“嘿!还有一个更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