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上路吧,本……我只信任死人。”某人拎着茶杯转动,沿着边缘翻看,轻松自在地威胁,阴着脸,一个杀意四起的神色直视过来,完全不像开玩笑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白甯葸除了屈服还有什么办法,她总不能真去死吧,随即一改之前的态度。
“自学啊,可我爹说我一个女儿家不适合学医只好偷偷半夜三更起来自学咯,连贴身婢女也不曾发觉。”白甯葸已经前提找好理由,就是防止别人这么问,这回说起来神态自若,从善如流。
男子明显不信:“自学?”
“那当然!”白甯葸一脸傲气地自恋道,“像我这么貌美如花,天资聪颖又低调的女生自学成才很奇怪吗?”
貌美如花?天资聪颖?自学成才?亏她说得出口,男子吐了吐舌头,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自夸的人。
见男子在思考,她刻意对着他,浓浓的轻视:“看不起人的井底之蛙,不就空有一副好皮囊么,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男子的目光转向她这边,自然感受到女人对他的极度不满,但眼下他没有心思计较,只觉丞相的女儿果真深藏不露。
他直接进入核心主题:“你知晓这篾片蛊,可有法子解?”
普天之下知道这蛊的人太少,能解高人更是屈指可数,就连他的师傅都只能帮他抑制蛊毒扩散而无法可解。看白甯葸的确有两下子医术,说不定她有办法。
“你这是求我么?”白甯葸哼笑,不屑一顾。
直到那道能杀死人的目光扫射过来,她才摸着发凉的脖颈仔细道:“偶然一次在书中见过,可能是觉得特别,就研究了一下。”
她着重说了医者两字,意在让他别对自己抱太大希望。至于道出实情后对方的承受能力就不在她帮忙的范围内了,她会治病,但并不擅长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