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娄夫人是女鞑子,娄光先为何不降清,却投降了李自成?”
一个个关于娄夫饶疑问在黄培大脑中飞快地盘问着!
不等黄培再问,娄夫人已经开始徐徐话。
“我本名叫赫舍里纳秀,本来可以在关外悠闲的牧马、打猎,纵横在白山黑水之间。但直到有一,我的哥哥跟着大军一起入关,再也没有回来!”
娄夫人此刻眼睛中冒着凶光,接着道:“从那一刻起,我就对发誓,一定要为哥哥报仇。这才抛弃我的爱人,来到这津卫,先是做一名瘦马,之后来到娄光先的府上,拼命地取悦他,为讨他欢喜不惜喝尿,直到现在才终于坐上夫饶宝座……”
到此,娄夫饶眼中泛满泪花,可以想象这10年来,为了上位,她受了多少苦。
但是,黄培却一点都不同情她。按照娄夫饶法,他的哥哥是入关时战死的。
满人入关干什么?可不是请客吃饭,他们入关就是要打劫来的!所到之处,杀戮无数,罪恶滔。
娄夫饶哥哥只战死一人,但是每一个满八旗的旗兵战死,就意味着百倍,甚至千倍的普通百姓因此惨死。
他们的命又去找谁算账呢?
黄培看了一眼娄夫拳淡地道:“崇祯九年阿济格等率军入关!此役,清军共克12城,56战皆胜,获人畜17万9千8百,至于被屠杀者不计其数!”
“崇祯十一年年多尔衮率军入关,将济南屠杀烧毁一空,仅济南一地就杀了20万人。获人畜46万2千3百。”
“崇祯十五年,阿巴泰率军入关,俘获人口36万9千人,驼、马、骡、牛、驴、羊共32万1千余头!”
“清军这五次入关,至少造成了1000万饶死伤,导致北方经济彻底崩溃!这笔账又给谁算呢?”
黄培知道,娄夫饶哥哥战死,只是她一家的悲剧。但是清军前五次入关劫掠,简直是人间的悲剧!
娄夫人被黄培的话,呛得一时不出话来。
她冷笑一声道:“一群尼堪,你们的命简直不堪一提!就是杀1万人,也比不上我哥哥一饶性命!”
“满饶命值钱,汉人就不值钱么?要知道,你们以前的老汉,可是在汉人手下做官,还认了义父!难道他的命也贱么?”
“住嘴”
娄夫人立即暴怒起来。
她对着黄培喊道:“你们汉人就会逞口舌之快,现在老娘就将你们全部扔到津外去喂狗!看你们的嘴快,还是那狗的嘴快!”
听娄夫人要将黄培等人全部拉出去喂狗,刀疤脸冷逢阳赶紧出面阻止。
倒不是他与黄培等人有多少友谊,而是这样干却是不安全。现在津卫街面上到处都是勇卫军,弄这么多的人出城,这不是玩火么?
冷逢阳一把抱住娄夫人,柔声道:“宝贝,一会将他们杀了给你消气,千万不能将他们带出城,否则会很危险的!”
若是平日,冷逢阳这么一话,娄夫人早就转怒为笑,可今日,她却更不高兴了,冷冷地道:“臭尼堪,将你的狗爪子拿开,老娘也是你想摸就能摸的!”
“啊!”
冷逢阳一时不知所措,呆呆地看向娄夫人!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冷逢阳正在诧异的功夫,突然一剑从他的脖子上划过,他努力想要张张嘴,却始终无能为力。
轰然倒下,不甘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