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銮殿没几步,刘侍郎就追上了宋渊的脚步。
“宋大人?”
“刘大人。”宋渊以礼相待。
神仙问候,皮笑肉不笑。
刘侍郎笑笑,道“看来这位圣上,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昏庸呢!”
宋渊怔住“大人!什么事当说,什么事不当说,这还没出皇门。”
“哼!党派之下的君权,宋大人还不清楚么?”天子是最不能看清自己的脚下的。
宋渊不予置评。
“刑部尚书与丞相大人颇为亲近,大人你与周敬亭颇为亲近,皇上他,可是什么都知道。”
也懂得权力制衡的道理,阉党与东林,总是不能一家独大。
“失礼了。”宋渊弓身告辞,不再与他过多纠缠。
刘侍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淡淡的微笑掩饰。他走开让路,等到宋渊走远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
“那年新科你中了状元,我为榜眼,当今是比你差了一辈子么?”
来日方长啊宋大人。
虽然大理寺要查案子,举国上下最在乎的事情还是春闱。这人死了就是死了,悲痛大过天,日子还得照样过。
春闱当日,金銮殿内大臣叽叽喳喳,讨论今朝状元花落谁家。皇帝起早高兴,在内殿等候,端着杯早茶对刘侍郎道“听说今年祝学士的公子过了乡试,可是个人才?”燃文rxsne